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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勉勉強強也能活下去，我也懶得去折騰你們。誰想到，天意難違，你媽啊病了，還被坑著欠了好大一筆債。&rdo;

&ldo;可她不能告訴你呀，她也不捨得動用你那點兒老婆本，當然，那張存摺也救不了你媽的命，你媽呀，是愛滋病。&rdo;

她輕聲笑，像是感慨。

全然不顧張明耀震驚的目光與張依柳的絕望。

&ldo;所以我說，人啊，年輕的時候千萬不要做壞事，不要作孽。上天都看著呢。&rdo;

&ldo;她還想多陪你幾年，病要治，錢也是要有的。所以你家那個不值錢的姐姐，就成了錢的來源。你媽也挺狠的，不過你姐也是甘願為家庭獻身的人，照我說，該給她頒一個感動華國十大人物獎盃才是。&rdo;

&ldo;為了你媽的健康和你的前途，你姐可是什麼都能拋下，她啊，去賣身了。&rdo;

&ldo;你這個優質生的姐姐是個當雞的，你說講出去，搞笑不搞笑。&rdo;

&ldo;可惜碰到了我，人財兩空，我讓你姐去韓國當大明星了呢。&rdo;

她伸出手，將紅色的酒液倒在刀刃上，順著張依柳的臉頰像是一條血河，緩緩而下。

敘述平常。

&ldo;你媽覺得殺了我，你就是尹家唯一的兒子，無論怎麼樣尹正都要接受你，這才冒險行兇。&rdo;

&ldo;你看看，多偉大的母愛，是不是。&rdo;

張明耀像是不信，睜著眼睛往著張依柳，期盼而渴求，想從她口裡聽到半句辯駁的詞。

可是張依柳沒有半句辯解的話，她只是哭，楚楚無聲的哭泣，眼淚像破泉而出的水，染濕長睫，混在酒液，沾濕一整張臉，一邊哭還要一邊懇求的說著。

&ldo;不……，不要說……&rdo;

&ldo;不要說……&rdo;

張明耀不敢相信的搖著張依柳的身體。

&ldo;媽!&rdo;

張依柳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少年，緊咬著唇，像是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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