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失了智嗎?

尹穗子只是晃著高腳杯，笑意冷然的看著他們，眼下的小痣彷彿也蕩漾著笑意，她緩緩嘆氣，看著張明耀像是局外人看一個不知山高的局中迷途人。

&ldo;怎麼會沒事呢，那麼多事，只有你不知道。&rdo;

跪坐在地的女人口與眼都得自由，太過明亮的燈光刺了一下眼，尹穗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與她口中的話也刺到了心上。女人雙手微顫，握住了面前兒心肝的手，滿是關切與緊張，聲音顫抖著說。

&ldo;你怎麼來，阿耀，這會兒你該在家裡好好睡覺的呀。&rdo;

&ldo;趕緊走，不要管媽媽。&rdo;

她抬起頭卻不經意尹穗子對視一眼，匆匆別開。

&ldo;趕緊走……&rdo;

張明耀不知所以然，對於女人的關懷勸慰心存疑惑。

&ldo;不行，媽我得帶你一起走。&rdo;

真是母子情深。

可惜母女就不太情深了。

尹穗子微抿了高腳杯中似血的酒液，明眸皓齒，朗朗而笑。

&ldo;對啊，你急什麼呢，張依柳。&rdo;

女人名為張依柳，芊芊弱質，依柳而立。

她也誠如此名。

尹穗子端著紅酒，從桌子上拿起了刀，一步一步走到了母子面前。

笑容明媚。

&ldo;何況帳還沒算完呢。你兒子不在，我怎麼和你算帳?對吧?&rdo;

冰冷刀刃在白色暖光下泛出的卻是凜人的寒意。

張明耀身隨意動，隱秘的往後退了一退。

尹穗子也沒管他，只將慢慢笑著將刀刃抵在了女人氣韻猶存，依舊如柳纖弱，楚楚可憐的臉上。

&ldo;張明耀，你知道張悅容去哪兒了嗎?&rdo;

張依柳的瞳孔以人眼可見的姿態放大，驚訝而急促的破聲大喊。

&ldo;尹穗子!&rdo;

張明耀看著母親又看向尹穗子，眉頭鎖著疑惑。

&ldo;姐姐……不是去韓國讀書了嗎。&rdo;

尹穗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將刀抵在女人如花似月的臉上，緩緩挪動卻不傷之分毫，對著張明耀像是聽見了一句世人皆知，為他不醒的話。

&ldo;當初尹正留給你們的錢，可都花在你身上了。你媽還特意存了一筆，要給你以後當老婆本呢。&rdo;

&ldo;你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也是個小小的富二代……哦不，富一代吧。&rdo;

張明耀震驚的看著母親，不可思議也不敢相信。

家中不算窮苦，但也十分節儉。他想要買的一雙球鞋，也是磨了母親好多天才買來的。他覺得尹穗子不可信，可是張依柳的眼睛告訴他，確有其事。

張依柳像是絕望，萬念俱灰的看著尹穗子，是在渴求。

&ldo;求你了!跟明耀無關，你別說了。&rdo;

&ldo;放他走好不好，我再也不礙你的眼了。&rdo;

&ldo;求你了……&rdo;

刀刃未動，尹穗子心念也未動。

徐徐的繼續說著屬於這對母子的悲歡離合，如同故事的敘述者，平淡而不帶有任何色彩。

&ldo;所以啊，你說你們家哪裡有錢供你姐姐去韓國讀書?你姐姐去韓國，可是我資助的，你瞧，你們要感謝我的地方，可真多。&rdo;

&ldo;唉，本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