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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都怪自己目光短淺,以為鳳殊影閩州之行必是有去無回,畢竟南朝多少軍功累累的將軍都把性命交代在閩州,鳳殊影他一個毛頭小子,定是羊仔闖狼窩——必死無疑。
沒成想他的大外甥卻是頭披著羊皮的惡虎,把閩州「豺狼」殺得丟盔棄甲,逃回老窩。
從此功高蓋世,萬流景仰。最後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取了先帝的性命,妄圖改朝換代。
以前她住在侯府時,便看出來鳳殊影並非池中物,只可惜啊,只可惜,當年若是她咬咬牙,把女兒同鳳殊影的婚事在閩州之戰前下來,那詩怡便是現在的王妃未來的一國之母。
似是看出沈夫人的焦慮,她身邊的侍女出言安慰:「夫人且寬心,小姐出門前換的那套衣裙是攝是大公子在以前新歲送給小姐的,今日一見,定會喚起二人以往兩小無猜的回憶。」
「但願如此詩怡這些年過得都魔怔了,自打見過他表哥那般優秀的人,其他男子又怎會看在眼中,眼見著就要拖成」
話還沒說完,沈夫人便瞧見一群人緩緩而來,為首那位身姿凜凜,容貌卓群的自然是她的大侄子鳳殊影,當朝攝政王。
只是,與他並肩而走的女子卻不是沈詩怡。
沈夫人望向那位風姿綽約的女子,眼角不安地抽動兩下。她連忙起身,快步走至門前,
「命夫拜見攝政王。」
沈夫人的夫君死後,老侯爺曾為她向聖上求來五品誥命的身份。
「姨娘不必多禮」鳳殊影走上前虛扶起沈夫人,淡淡問道:「聽表妹說,姨母又夢到母親了?」
沈夫人聞言蹙起眉頭,臉上也湧上哀傷的神色,悲切道:「人上了年歲,總是愛做夢,我又夢到當初生詩怡那日,茗靈她拉著我的手,對我說那些安心的話。」
鳳殊影聽到沈夫人提到他母親的小名,清冷的眉眼倒是軟化了幾分,淡淡道:「姨母若是想母親了,便在府中小住幾日,如今我奉旨到壽春辦差,也好藉此機會,為表妹尋個合心意的親事。」
聽到大侄子口中的敷衍,沈夫人心中一沉,她望向鳳殊影身旁的女子,笑著問道:「不知這位姑娘」
「母親,這位妹妹是姑父家在漠北的親戚,去年剛剛沒了夫君,特地到京中投奔表哥。」沈詩怡知曉母親性子急,怕她口無遮臉惹得表哥不喜,趕忙接過話頭。
正在此時,朱昱突然扯了扯石中鈺的袖擺,撅著小嘴開口詢問:「母親,什麼時候能用上晚膳,兒子餓了。」
沈夫人這才看到石中鈺手中還緊緊拉著個小男童。當即笑道:「原來是老侯爺家的親戚,長得這般的俊。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石中鈺淡淡一笑,又把剛剛在府門口對沈詩怡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鳳殊影剛剛在車裡就聽到小太后的肚子在咕咕叫,直接命下人們把行囊歸置好,又打斷了沈夫人對小太后沒完沒了的寒暄,帶著眾人步入飯廳。
方管家早就得了攝政王下船的訊息,把時間掐算的剛剛好,等眾人落座,便在在八仙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江南特色佳餚。
朱昱歡呼一聲,立刻舉箸朝造型別致的松鼠鱖魚夾去。
沈夫人瞥向笑著給朱昱挑刺的石中鈺,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頭。
真是沒教養,那有家主還沒動箸,便讓小孩子先吃的,就算夫君早早就沒了,也不可這般慣著兒子。沈夫人一邊想,一邊細細打量起對面的母子。
鳳殊影身邊的堂妹一點都不像從漠北那種土窩窩出來的女子,渾身細皮嫩肉,白嫩得仿若能掐出水來,尤其是她的婀娜小腰,哪裡像是生養過孩子的人,不禁有些生疑,主動開口問:
「石小夫人,我年輕的時候帶著詩怡在侯府中小住過一段時日,逢年過節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