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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幾人去攔,卻已經遲了,快刀抹脖,鮮血四濺。
眾人別開了眼,有感嘆他的性子太烈的,也有私慾說他是畏罪自盡的。韓甯雖非韓家主事人,但畢竟是韓家的人當著她的面死了一個,臉色也是難看得很。
霍仇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直到姜賓徹底不動了,方才收起兵刃,緩緩走了出去,那肅穆又莊重的模樣,真像是一具移動的棺材,拖出沉沉的死氣。
樂菱一直尾隨著他,直到無人處,他站住,並不轉身:“姑娘有何指教?”
“你真是霍家遺孤?”
“方才姑娘不是在場。”
“一個敢屠人滿門的傢伙,找到了眾人連知道都不知道的霍家血脈,沒有斬草除根,而是把真相告訴了他,自己自盡了。你不覺得,這故事有些叫人難以相信麼?還有你這一身看不出路數的武功,是誰教你的?”
“我沒有什麼可同你解釋的。”霍仇的聲音清淡,“你若是願意猜,大可盡情地猜。只不過這江湖上能發生的事,恐怕超出你的想象。”
話畢,他騰身而去,與此同時,奚無惑一陣風似的從樂菱身邊掠過:“改日再向你要個好覺!”
☆、隔膜
樂菱在原地站了許久。霍清棹能有蓮心一個兒子,未必就不能有霍仇一個兒子,況且他還有霍家傳予嫡子的玉佩,說他不真,究竟是猜測,就算蓮心姐姐到了這裡,大家同不為世人所知,也無從懷疑或證明對方身份。
假如他是真的,那自然最好,將仇人盡誅,也省卻了蓮心的麻煩,假如他不真,其實也與蓮心無害,有一個霍家遺孤吸引眾人視線,反倒更方便些。
但內心仍隱隱不安著,總覺得這個霍仇,出現得太恰好了些。
緩緩踱回泊花水榭,恰遇到閔姑姑,令她快回房去。樂菱往裡頭探了探頭:“有客人?”
閔姑姑點點頭,卻不說是誰,樂菱心裡生出幾分不詳來,假裝跟著閔姑姑回去,沒走兩步,卻突然折向前廳。客廳裡坐的不是別人,正是韓卓。
“這位姑娘?”不知他還記不記得她,有些訝異。
“這是舍妹樂菱。”蓮心立起來牽住樂菱的手,“她在家裡自由慣了,冒犯韓公子了。”
樂菱知道她說的是客套話,卻仍不由地不悅,想起閔姑姑方才的樣子,簡直是怕她打擾了他們一般,便任怒道:“止戈茶捨出了那麼大的事,韓公子不去管管,卻在這裡談笑風生嗎?”
“哦?”韓卓看她一眼,微笑感慨:“我才剛得知的訊息,樂菱姑娘竟然比我知道得還早,這訊息傳得還真是快啊。”
“又跑出去瞎玩了是不是?”蓮心低聲喝住她,歉意地朝韓卓點了點頭,“她是無處不去的,公子莫要見怪。”
“無妨。”韓卓釋然一笑,眼睛仍盯著樂菱。
樂菱被盯得犯寒,他移了視線,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還需回去處理一下,就不在此打擾了。”
他要告辭,蓮心便將他送到了門口,回來一看,樂菱早不見了身影。她急忙往她房裡來找她,在門口敲了門,卻不得回應,她只得自己推門。樂菱正趴在床上玩弄一索絡子,見了她,將頭一別,悶悶道:“你送完客人了?”
蓮心嘆了一聲,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樂菱一挪再挪,無路可退,便將頭偏開,不肯看她。蓮心將手搭在她的背上,柔聲道:“韓公子恰巧路過,就進來拜訪,我也沒有料到的。”
“姐姐同我說這個幹什麼?你的客人,我難道還能不讓見不成?”
“我同你說你還不高興呢,我要是不同你說,你豈不是更要氣了?”蓮心笑笑,低聲道:“我同他沒有什麼。”
“可是他喜歡你!”樂菱忍不住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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