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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外頭一陣喧譁,人群分開一條道來,三個似乎是韓家門客模樣的人物戴著一班子手下湧了進來,與之同來的還有韓甯。
“奚無惑,這三個是誰?”樂菱往人群后縮縮,卻不見了奚無惑的影子。
多出三個敵手,霍仇不得不住了手,那三個人其中一個站出來,護著氣喘吁吁的姜賓道:“霍仇,你在止戈茶舍動手,也太不把韓家放在眼裡了吧。”
“我來殺我的仇人,他在哪兒出現,我就在哪兒殺他。”他的聲音自斗笠後傳來,低沉而緩慢,似乎一點兒也不把敵眾我寡的處境放在心上。
那人冷哼了一聲,“你說姜賓參與了霍家滅門一暗,有何證據?”
“我就是唯一的證據。”他道。
“就憑你自稱是霍家遺孤麼?這也不是空口白話便行的吧。”
他這話是連帶著霍仇的身份一道質疑了,霍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塊兒玉佩來,“我倒是有信物,只怕你們不認得。”
正在調息的姜賓瞧見那玉佩,驚得脫口而出:“是清棹少爺的玉佩。”
韓家的三人登時變了臉色,低聲提醒道:“姜賓,你可要看清楚啊。”
姜賓豈能不知道此事事關他的性命呢,他仔細辨了辨,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那的確是霍家的祖傳玉佩,一代一代,只傳嫡子。
“清棹少爺還有個兒子?我怎麼從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霍仇緩緩收起玉佩來,“但你的死期,你可預知了,就在今日。”
這下子連韓家三人也面露難色,畢竟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就連姜賓都親口承認了,他們雖有同屬韓家的米妮,但韓家究竟不是什麼門派,他們還是江湖一介散客,這樣的私人恩怨,是不好隨意插手的。
姜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指天道:“我姜賓發誓,從未害過霍家一人。”
霍仇不言不語,一步步朝他逼近。
“慢來。”
原來是一直袖手旁觀的韓甯站了出來,只見她笑盈盈地拱拱手,道:“霍公子,姜賓同霍家有舊卻不知道您的存在,恕我多嘴問一句,你小時候,應該不是住在霍家本宅吧?”
霍仇不語,卻有預設的意思,眾人心中,登時便有了許多母親身份卑微,故有子亦不入霍門的猜想,當然,沒有人嫌命長地說出來,韓甯沉吟一下,“這麼說,霍家滅門的時候,你也是不在場的咯?”
霍仇低低笑了一下,“韓小姐是想說我受了旁人矇騙,錯殺無辜對嗎?”
“我沒有這麼說哦,只是不知道那位告訴你仇人身份的人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
她問的的確是眾人心中疑惑,霍仇依然淡淡的,似是早有應對:“那個告訴我的人也是兇手之一,他向我懺悔後已經自盡了,我答應過他,不叫他身敗名裂。”
“又是死無對證?”
“我已經說了,我就是唯一的證據。”
韓甯似乎還在想法子應對,霍仇忽而道:“韓小姐若是還有疑問,不如請你先給我一個打著霍家旗號殺這些人的理由?”
霍家已滅,於錢財無分毫好處,他要殺之人皆與霍家有舊,於人情無分毫好處,且皆有善名,於名望無分毫好處,況刀劍無眼,還有自損之憂,若非真有大仇,誰做這樣的傻事?韓甯也答不出來了。
此時,眾人信了大半,看姜賓的目光都有些變了。姜賓既能做止戈茶舍的掌櫃,自然是有些名望的,此刻被這麼多人當做沽名釣譽的兇徒惡賊看,且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孤案,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屈辱,當即舉起刀來,怒道:“我姜賓一生行端坐正,絕不曾有負霍家。霍仇,我不知你是何處得來的謬信,如今洗脫不了,倒不如我自盡以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