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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能省下時辰和精力,可以做更多自己喜歡的事。
離家還有一里多遠,蔥油餅和牛肉湯便已經消滅在了肚子裡,他已經養成了邊吃邊走的習慣,也沒覺得這對身子有什麼壞處,況且最重要的是,邊行路邊進食不會佔用更多的時間,回到家自己便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與書本的較量中。
但當梁鬱秋走到江岸邊的時候,卻不由愣住了,只見並不寬闊的浦灘上,竟然搭起了十多個大帳篷,將泊塵居圍護在當中,一眾勁裝結束的江湖人士穿梭其間,嘈鬧非常。
梁鬱秋微微皺眉,頓作猜想,他們來到此處是為了荊浩風,卻不一定是要找出鬼蛺蝶,因為要保護一個已死的大俠遠比對付一個活著的大魔頭容易。
他不再多想,徑直往家走去,可踱至自己那間小竹屋前方不遠處,卻發現竟有兩個陌生人站在門外,一人正彎腰撥弄著門鎖,另一個大漢則拿著劍鞘撞擊著窗戶,似乎想在上邊戳出個孔來。
“兩位有何貴幹?”梁鬱秋按捺不快,口氣盡量顯得平和。
那兩人倏地一驚,手忙腳亂地回過身來,這才顯露出容貌,撥弄門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清秀,瞳子裡卻藏著一股狡氣。拿劍鞘的三十歲上下,長相粗豪,神情倨傲。
“您,您是這兒的屋主麼,我們方才並不知這兒有人居住,實在抱歉。”那青年拱手道。
“現在知曉了。”梁鬱秋從兩人身子之間穿過,去開門鎖。
“且慢。”一柄銅製的劍鞘橫亙到了面前。
梁鬱秋強抑怒火,轉過身,隨即便見那粗豪大漢橫眉豎眼地瞪著自己。
“怎麼,難道要明火執仗地搶劫不成?”梁鬱秋也瞪視著他們。
“誤會誤會。”青年陪起笑臉,將那大漢的劍鞘拉開,“尚未自報門戶,在下安徽洪澤幫的韓祿,這位是山東泰山派的孟大軻,我們倆都是正派武林人士,絕非什麼強盜匪類。”
“哦,是這樣。”梁鬱秋仍舊面無表情。
似乎對梁鬱秋聽聞自己名號後的反應十分失望,韓祿和孟大軻面上都顯露出一絲不悅。只是那韓祿變臉極快,不悅之色稍晃即泯,仍舊恭敬地說道:“先生一定留意到了今日這附近的變化,周遭突然憑空多了這麼多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出來,您不害怕麼?”
“若他們都是像二位這般的正派武林人士,有何可怕。”梁鬱秋望向不遠處那些帳篷間的江湖人士,漫不經心地回答。
韓祿和孟大軻相互對看,似乎都想從對方眼裡驗證出梁鬱秋這句話裡是否含著諷刺意味。韓祿咳嗽一聲,忽現哀傷神色道:“不瞞先生,我們這些人都是南京城附近的武林正道門派弟子,其中有的幸與荊大俠交友,大多卻緣慳一面,但大夥全都敬仰他的英名,以他為俠義的楷模,這次聽聞他為俠義而逝,不無悲憤填膺。總有一日,我們要將那鬼蛺蝶碎屍萬段,以告慰他的英靈。”
說得倒好聽,什麼敬仰英名,俠義楷模,鐵犀盟橫行之時,你們在哪,鬼蛺蝶肆虐之際,你們又在哪,這時只怕是抵不過輿論所迫,不得已才趕來,又或是想趁此機會,揚一揚聲名,逞一逞俠氣。梁鬱秋心生鄙視,默不作聲。
又聽那韓祿繼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荊大俠遊歷江湖時,懲治過的邪惡之徒不計其數,也結下了無數仇怨。荊大俠在世,他們不敢來尋仇,如今他英年早逝,那些狗賊必然聞風而至,傷害荊大俠的親人。泊塵居已經變得危機四伏,我們這些人正是為此自發而來,誓要保得荊大俠的夫人和遺腹子周全。”
“你們去保護那個女人便是,與我有何相干?”梁鬱秋不願大好時辰被這兩人耗費,便想徑直回屋。
“您可真別不當回事,或許那些邪徒已經開始紛至沓來,他們心狠手辣,蠻不講理,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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