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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的眼神已不再像之前那樣愁雲滿布,似乎有點高興、又有點寂寞,我也搞不太懂。
乾燒蝦仁從駕駛座車窗探出頭說道:
“你也上車吧!我送你一程。”
後座的車門開啟了,這點實在讓我很感激。儘管覺得車子裡的氣氛尷尬得要死,但不用花好幾個小時轉搭電車回家,實在是個很讓人心動的誘惑。
“蝦澤老師,不好意思,但這個傢伙要跟我一起搭電車回去。”
麻紀老師冰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好可怕,我實在不敢回頭看。
乾燒蝦仁就這麼點點頭,關上了車窗。不要這麼輕易就算了啊!好歹堅持一下吧?
然而蝦澤父女的車就這麼開走了,只留下排氣管冒出的烏雲給我,而其他車子也隨之一一離開了。看著一輛輛汽車的牌照從眼前經過,我的心情和那個時候有著不同的溫度,心裡想的事情卻和那個時候一樣。
不行,不能就這樣讓她離開。
我還沒有把入社申請書交給她。就算她已經決定要去美國,之後也不會再回我們學校——
儘管如此,汽車的排氣聲還是離我越來越遠,最後只剩下微微的海潮聲。
站在沒有其他人的巴士站,我又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還別說我身後那個不是人,是魔鬼。
“小直同學,接下來我有很多話要問你。你應該心裡有數吧?”
麻紀老師以親切到嚇人的語氣說著,同時以恐怖的怪力揪著我的衣領站了起來。我除了嘆氣外還是隻能嘆氣
。就這樣,我們的蹺家之旅畫上了終點。
也就是說,儘管我在回程的路上一會兒說要上廁所、一會兒說要買飲料,努力地找一堆理由逃走,終究還是逃不過麻紀老師的拷問。
無標題
20 告別的鋼琴奏鳴曲
真冬不在的六月很快就要結束了。
雖說我們一年三班同學的特性就是三分鐘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但兩個禮拜、三個禮拜都過去了,還是有人向我問起真冬的事(而且我和她一起蹺家的事已經傳遍整座校園,害我認真地考慮要不要轉學算了),也有些看起來就不像會聽古典樂的同學來向我借真冬的演奏CD。
或許那是因為我左邊的座位一直都空著也說不定。
不過由於我個性惡劣,對入門者也一點都不親切,所以決定優先借出俄國作曲家史克里亞賓和普羅高菲夫的作品。儘管如此,來借CD的同學還是很高興。
“很棒啊!封面的照片很棒!”
回家聽CD啦!
“蝦澤真冬家居然有兩名私人警衛耶!我也有點意外呢!”
在屋頂上練團的休息時間,神樂阪學姊一臉愉快地這麼告訴我。
“我本來想說她家那麼大,人又那麼少,應該很容易潛進去,這想法果然是太天真了。幸好她那天去了醫院呢。”
那張夾著地圖的CD果然是學姊偷偷丟進她包包裡的。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學姊把吉他弦全拆了下來,擦拭著琴頸歪著頭說道:
“一言難盡啊!我想那麼做之後應該會發生什麼事吧?那件事對年輕人你或蝦澤真冬而言,都未必不是好事。當然啦,也可能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不過呢,革命不一定要集結一堆人大張旗鼓才算數啊!人類想要成就一件事的時候,就要先將也許不會發芽的種子播在荒野之中啊!”
這番話聽在我這個沒有詩情的人耳裡,就變成——好像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啊,所以就幫忙製造了一個機會。所以我一點也不感謝她。
至於千晶,在對我使出十字固定、蠍型固定技之後,又附送了一記響尾蛇固定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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