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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就好了。
“我想聽你再次演奏鋼琴。”
真冬沒有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看我,也久久沒有回答。不過她漸漸放慢了腳步,最後又和我並肩走在一起。總覺得她似乎微微地點了點頭。
結果我還是沒機會把話說完,沒機會叫她去找專科的醫生把手治好。
不過,那是真冬自己才能決定的事。我能做到的,也不過是陪她一起蹺家,不時把肩膀借給她罷了。
最早發現我們的是從對面車道騎著腳踏車過來的年輕警察。他在距我們十公尺遠的地方緊急剎車,還差點滑倒掉進水溝裡。年輕警察拿出記事本頻頻比對我們的臉,接著拿出了無線電不知向什麼人通報。
“怎麼辦?要跑走嗎?”
儘管警察抓著我的手臂,我還是小聲地和一旁的真冬咬耳朵,而她只是默默地搖頭。
這就是我們的旅途終點。
等待上司聯絡的空檔,年輕警察像小白一樣纏著真冬要簽名,而且還請她簽在警察手冊上。喂喂,這麼做可以嗎?
後來我們被帶往車站。巴士站旁停著好幾輛車,為數眾多的大人聚集在那裡——都是些沒見過的陌生面孔。我後來才聽說,那些都是特地來找真冬的管弦樂團成員——其中也有一些警察混在裡面。一確認我和真冬的身份後,一大批人“哇”的一聲忽然全湧了上來,嚇死我了。
麻紀老師的身影也在人群之中。媽啊,她跑來這裡幹嘛啦!不用去學校嗎?還是說音樂科的老師時間比較自由?老師跨著大步靠了過來,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二話不說就賞了我一巴掌。
“不,等等……”
我正想解釋,另一邊又捱了一巴掌。
接著——
一輛汽車以兇猛的速度衝向巴士站後來了個大甩尾,直到快撞上警車才停下來。踹開車門走下來的正是——
“爸爸?”
真冬以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說道。衝過來的那個人的確是蝦澤千里。他身上的襯衫亂七八糟,似乎因為整晚沒睡而冒出了黑眼圈,頭髮也像被打敗的獅子般亂成一團。
“你真的又給我跑來這裡了?整整兩晚你都在幹什麼啊?也不想想大家有多擔心——”
“……演奏會怎麼辦?不是從今天開始嗎……?”
真冬像在說夢話般喃喃自語,只見乾燒蝦仁的眉毛吊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啊?人都不見了還開什麼音樂會!居然擅自離家出走!”
乾燒蝦仁突然看向我,撲了過來。
“就是你嗎?就是你帶走真冬的——!”
他揪住我的衣領不住地用力搖晃,我卻茫然地想著:啊——什麼嘛,他也是會擔心小孩的正常的爸爸嘛,說不定還偷偷笑了出來。突然覺得乾燒蝦仁的怒吼實在莫名其妙。
“你在想什麼啊!萬一真冬出了什麼意外你要怎麼負——”
突然間,真冬闖進我和她爸爸之間,把我們推開了。被猛然推開的我跌坐在地,只聽到“啪!”地好大一聲。
真冬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揮了爸爸一巴掌的手——手指無法動彈的右手,而臉頰腫起來的乾燒蝦仁愣了一秒鐘之後,眼神中再度浮現怒氣——接著也打了真冬一巴掌。就在真冬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我身上的瞬間,乾燒蝦仁又抓著她的肩膀扶住了她。
“總之你先給我向大家道歉!”
真冬被父親牽著走進人群的中央,我卻只是呆坐在地上茫然地看著她的背影。馬上投降這種毛病是不是會遺傳啊?
我和真冬被三位負責的警察好好教訓過一頓後,其他的搜尋人員才三二兩兩地駕車離開。
被帶上乾燒蝦仁的車時,真冬只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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