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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冉搖搖頭。

&ldo;你殺不了他，可是你的武功在他之上!&rdo;

柯冉不置可否，&ldo;毫釐之間，並無必勝把握。&rdo;

&ldo;我可以嗎，其實我的功夫根本不及你。&rdo;丫頭很肯定的說。

柯冉眨了眨眼，&ldo;可你是女人。&rdo;

艷陽下，微風中，已是長發的丫頭如初入凡塵的仙女，俊俏的臉龐，嬌俏的身體，不單單是出類拔萃，可稱得上萬裡挑一。

&ldo;這就是你把我養大的原因?&rdo;

&ldo;恩。當你記事起我就告訴你，我們這些人，一生只為一個使命而生。而你，只為殺他。&rdo;

&ldo;他若不吃這一套呢?&rdo;

&ldo;色，是他唯一的弱點，而病則是我唯一的缺點。&rdo;也許是心理暗示的原因，柯冉又不住地咳起來，丫頭忙上前為他捶背。&ldo;因為這治不好的病，我的武功已大不如前。我們一生中交過兩次手。第一次他故意讓我殺了他，第二次，我沒能勝他。&rdo;很多影像如白雪，如紅衣，如青冢急速地在柯冉腦際竄梭。

&ldo;老師，你糊塗了吧。第一次你已殺了他。&rdo;

&ldo;對，我親手埋了他，親手。可他重生了，我只能這麼說。&rdo;

&ldo;你相信死而復生?&rdo;

&ldo;不，我不信。可他，還活著，我解釋不清。&rdo;回憶有時是件痛苦的事，&ldo;別說了，動手吧，為你的爹孃報仇。&rdo;也許柯冉真的累了，這次他閉上了眼。

眼睛閉上了卻沒有一團漆黑，而是一團火焰，熾熱的火焰，不停地燃燒著。柯冉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此生他與紅色結緣，無數人的鮮血，不問原委一個個倒在他的面前，沒有憐憫甚至半點仁慈。她的一席紅妝，至尊紅顏，將他的鐵石心腸擊得粉碎。柯冉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感到胸口暖暖的，也許鮮血已經流出來了吧，他很享受這份痛，比病發時要輕得多，甚至是一種舒服的感覺。柯冉發覺不對，睜開了眼，丫頭竟已鑽入了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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