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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頓時把楊炎問住了,他自然不敢說是去了如意坊找嚴蕊。趕忙岔開話題道:「你不是在尚武院裡上學嗎?怎麼今天不用上課嗎?」
趙忱又轉到了博古架上,去看架上擺設的物品,聽楊炎這麼一問,吐了吐舌頭,道:「其實今天也有課,但我聽著覺得有些沒勁,就出來了。但沒到放學的時間,所以也不敢回去。只好到姐夫你家來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娘啊。」
楊炎一扳臉,拿出姐夫的派頭,正色道:「小忱,你怎麼能這麼荒費學業呢,這樣可不大好啊!」還想說幾句先賢的話來加強自已的說服力,可惜肚子裡的貨實在有限,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這時趙忱又走到刀架前,架上正放著楊炎的長刀「風林火山」,他正要伸手去摸刀,聽楊炎這麼一說,扭頭道:「姐夫,我聽學你在尚武院裡上學那會兒,逃得課比誰都多,好像也沒慌廢什麼學業啊?在你們那一拔學員裡面,現在好像算你的官最大吧!」
楊炎頓時被他問得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立刻被打回原形。
趙忱接著道:「你還不知道嗎?現在尚武院的學生逃課都是理直氣壯的,就是姐夫當年帶得好頭,連教官們都沒話可說。」說著,還一臉崇敬和羨幕的表情看見楊炎。
楊炎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姐夫撤底被小舅子打敗了。沒辦法只好留趙忱在家裡,又帶他去見了流蘇,然後一齊吃午飯。
趙忱也聽趙倩如提過流蘇,因此對流蘇表現得十分尊重,見面就稱「流蘇姐姐」。流蘇知道他是趙倩如的弟弟,愛屋及烏,對他也十分喜愛。其實趙忱長得眉清目秀,又活潑伶俐,到也十分惹人喜歡。
第8章 橫生變故3
整塊棋盤連同基座都是用一塊巨大的綠玉雕刻而成,每一粒棋石也都是用上好的玉石磨製而成,晶瑩剔透,光可鑑人。單是這一副圍棋,只怕就價值不菲。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趙愷將一粒黑色的棋石放在棋盤上。棋盤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年經的青衣僧人。只見他從棋盒裡拈起一粒白色的棋石,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把白子放在靠著剛才趙愷下的那顆黑子的邊上。
趙愷微微一笑道:「大師這一手應得不錯啊。」說著又伸出纖細修長,潔白如玉的手指,在棋盒牛拈起一粒黑子,放到棋盤上。
這裡正是鄧王趙愷的水汶園。還是在上一次趙愷和楊炎對奕的翼然亭,不過現在在亭中的除了和趙愷對奕的那個青衣老僧外,還有一個四十左右歲年紀的灰衣僧人在一邊觀看他們下棋。
亭子的一半懸挑在水譚面上,一道飛泉從假山在上飛濺而下,撞擊著潭邊的石塊,碰得亂碎成千萬顆珠子,四處散花,在陽光的照射下,五顏六色,美不勝收。
亭子周圍還有六個衣著彩紗的美麗侍女,有的焚香,有的沏茶,有的在弦奏和協悅耳的曲子。裊裊的清煙,帶著淡淡的幽香,把亭子周圍點綴得如同仙境一般。趙愷鵝冠博帶,羽扇鶴氅,在這雲霧繚繞之中,卻如神仙中人一般。
這時棋盤上己落下了六七十粒棋子,黑白交錯,彷彿是兩支軍隊交織在一齊,大戰起來。趙愷又拈起了一粒黑子,放到棋盤上。一邊一直不動聲色觀棋的灰衣僧人這時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大概是在贊訐趙愷的這一手棋下得妙。
那青衣老僧卻皺起了眉頭,拈起一粒白孑,卻又躊躇不決,不知該往那裡下。猶豫了好半天,終於將棋子落在棋盤上。趙愷見他落子,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微笑,彷彿早己算定他會這麼下一般,馬上就跟著下了一粒黑子。
青衣老僧的眉頭還沒有舒展開,馬上又擰在了一起。又想了好半天,終於又應了一手。但趙愷顯然是將棋盤上的所有變化都己想透了,毫不遲疑地馬上跟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