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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駕車經過工棚拐彎不見的時候,我套上大衣出去了。
天已經暖和很多,但地上還積著厚厚的雪。
我費力穿過及膝的雪堆,來到工棚後面,希望有扇窗戶能讓我看見她書房裡面。
窗戶確實是有,但是用木條擋住了。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我直接通到書房的足跡,我繞著工棚和外屋廁所,把四下的雪地踏了個遍,得意地想著她不會猜到我冒險出來做什麼。
轉身回屋時,我注意到門上還有個小牌子,上面寫著〃十二英里房〃。
那天,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睡覺。
除了睡覺還拿出那些書,每本都翻了翻,卻一本也看不進去,《聖經》放在那一動沒動。
〃我看見你的偉大旅程了。
〃傍晚,她回來時對我說,〃太可惜了,窗戶上有百葉窗。
〃我的臉頓時紅了,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目光落在我放在廚房桌上的書上面。
〃你有沒有讀過普勞斯的書?〃我裝出一臉無辜地問道,拿起那本書遞給她,〃假如你在寫紐芬蘭的歷史,我想你一定讀過吧。
〃雖然聽到我提那個名字她心裡會有多厭煩,但她卻沒表現出來。
〃讀過。
〃她說著,擠出一絲笑容,像是在肯定我耍的沒說服力的小聰明。
她並沒接過那本書。
她忙著準備晚上吃的鹹魚和土豆糕。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說話。
吃完我跟她說,她和我在紐約遇見的許多人一樣,裝窮,裝藝術家。
與那些人一樣支撐在她背後的是,她深知,任何時候只要她願意,她又可以回去過富庶的生活。
迷路(6)
我差一點想說,她的這間工棚與我在紐約的監牢比起來,或是議員席比起來,或是布賴恩公園的長凳,那條我睡了三個禮拜的大理石長凳比起來,猶如天堂與地獄。
但是,看她吃飯的樣子,我覺得自己說的任何話都不能擾亂她的平靜。
對她而言,兩年的療養院生活改變了她。
現在我無法讀懂她在想什麼。
〃你寫給《晨報》的信,真是傑作。
〃我說。
〃是嗎?〃她微微一笑反問道。
〃不管怎樣,成績都屬於過去,斯莫爾伍德,你不能只停留在過去。
〃第三個晚上,晚飯後我們照例坐在桌旁。
我告訴她,我已恢復精神,準備繼續旅程,明天一早就離開。
我開啟旅行箱,拿出張工會會員卡,從桌面上滑給她。
〃你要做的,就是籤個名,給我50分,然後就是工會成員了。
〃我說。
她把卡推還給我,從扁瓶裡喝口酒,手背抹一下嘴角。
〃這裡到巴斯克港每個工段工人都加入了。
〃我補充道。
〃那是他們的事。
〃她說。
〃別人不會在意你是女人,不會在意你做的比他們少。
〃她嘲弄似的倒吸一口氣。
〃你為什麼不加入?〃我問道。
〃那是我的事。
〃〃你知道問題是…〃〃我知道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二毛五一小時…〃〃對有些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
〃〃對我來說數目也不小。
〃〃那你為什麼不加入?〃〃如果我不能對那個組織有所作為,我是不會加入的,不管是什麼組織。
〃〃鐵路部門有沒有人…〃她大笑起來。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說,〃你也說叫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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