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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哪,斯莫爾伍德先生瘸了!〃孩子的母親說,好像這事會讓她從此背上一生的惡名。
〃我沒事,〃我說,〃我沒事。
〃邊說邊把腳上的肥肉拿掉。
兩個孩子還在那裡哈哈大笑。
沿著鐵路走的時候,我惦記起堂兄弟沃爾特的鞋作坊,那裡擺著一排排鋥亮的鞋子和靴子。
我想打電話給他,讓他給我送幾雙來。
可要送來的唯一途徑只有火車,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快到甘達爾時,一位工人給我看了影印的《每日新聞》,上面一個小豆腐塊報道了我在做的事,還說明了原因,這讓我大受鼓舞。
《每晚快報》什麼都沒報道,我並不感到奇怪。
五年前,我是《每晚快報》的記者,還以理德鐵路免費旅客的身份離開了紐芬蘭。
他們希望我頌揚鐵路旅行,因此可以免除我的路費。
現在,我雖然走著同一條鐵路,卻是在組織罷工對抗鐵路公司。
〃那麼他們知道我來了。
〃我說。
〃哦,是的,先生。
〃他說,〃他們知道您來了。
您是在做了不起的大事啊,先生。
〃從那時起,每天一次,我碰到向東或向西行駛的旅客列車時,聽說過我徒步跨島旅行的乘客就會大喊起來。
他們要麼鼓勵我,要麼嘲諷我,彷彿我是個瘋子。
穿越支線是旅途最艱難的部分。
我得繞開預定的向東行程,南下穿越差不多半個島的距離,走到頭時再原路折回。
那時,我只能硬強迫自己從預定的東進路線轉向改走博納維斯塔支線。
要知道,這條線路的起點離旅程的終點僅一步之遙。
周圍景色幾乎毫無差異,要不是工人棚屋,我真不知該往哪兒走。
確實,走的時候我必須下意識不偏離鐵軌,不在鐵軌迂迴的路線上滯留。
同時還得當心,不要走丟了路徑直掉到池塘裡。
風總是嗚嗚地吹。
一陣大風颳過我的臉,吹得我的襯衫和褲子像船上揚起的風帆。
倘若風從後面刮來,我就必須站穩腳跟,以防向前摔個大跟頭。
我想起書上讀到過的沼地和荒野,和這裡相比,它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跟這兒的風比起來,別處的風只要你能站穩不被吹飛,都算不上什麼。
島東部離大陸400英里。
這裡的風颳起來和離海岸400英里的北大西洋洋麵上的威力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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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跋涉(4)
西北風掃過整個島嶼,彷彿承擔著規模重大的破壞任務,彷彿要去征服什麼桀驁不馴的民族,又彷彿只為滿足它的一己私慾。
有時,一陣生於大海而被陸地所遺忘的風能讓人相信,島嶼原來是漂浮在海面上的。
我抵達了離海最近的南海灣站。
在水面溫順起伏的海峽外,風所向披靡。
巨大的黑色波浪垂直拍打海岸,飛沫如風暴般從浪尖不斷吹來。
離海岸100英尺的海水波濤洶湧,看上去深不可測,彷彿這個海島壓根兒就不存在。
風和海水一波推著一波,奇異而令人著迷。
在海水停步的地方,風越過海面穿過陸地,直至島的另一端與海水再相遇。
雲、風、海水都在朝一個方向湧去。
波浪是如此的高,彷彿地平線就在眼前,被衝打得參差不齊,上上下下顛簸湧動,好像連我自己也在一上一下地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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