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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半晌才顫抖著伸出手，撫摸她光潔白皙的面頰。

楚其姝垂著眼，任由老人的指尖掠過她的額頭，鼻尖，臉頰，下頜，細細的摸著，指尖灼燙。

&ldo;……煙姨，您變了樣子了。&rdo;柳行周再也無法掩飾眸中淚光，幾十年不曾落淚的眼眶，此刻淚珠灑灑，簌簌而下。

&ldo;……但嗓子還是那麼漂亮，我一聽就能認出來。&rdo;

楚其姝嗔怪道：&ldo;這樣要再認不出來，我就要生氣，不陪你拍這個了。&rdo;

柳行周邊哭便笑。

她那雙手離開了楚其姝的手，摸著自己年華老去的臉頰。

&ldo;我老了……也醜了……&rdo;

&ldo;怎麼會。&rdo;楚其姝單膝跪在柳行周的面前，素白雙手覆在老人的手背上，眼神仍是柳行周最熟悉的憐愛。

她看她的模樣，仍是當年哄著那個還沒有她腰側高的小娃娃的樣子。

&ldo;你這樣很美，囡囡。&rdo;

屬於人間的蒼老，每一道皺紋鐫刻時光的模樣‐‐是她無數次羨慕卻又無法得到的真實美麗。

柳行周在她面前享受了十多年的快樂，又受了六十多年說不盡道不明的孤獨苦痛。

在八十歲這年，她終於不再是孤兒了。

&ldo;煙姨……&rdo;

柳行周的聲音哽咽，眼中滿滿都是酸楚的幸福。

&ldo;我把我自己照顧得很好。&rdo;

楚其姝摸了摸她的臉頰，溫柔一嘆。

&ldo;煙姨看到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不要介麼激動，很快小白就要被親奶奶嫌棄了，從頭到腳嫌棄的那種。

老夫人（反應過來之後）：你是個什麼孫zei還敢妄想我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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