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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rdo;遲則安連忙攔住她。

於是她就聽話地坐了回來，在他旁邊慢悠悠地消滅自己那份。遲則安側過臉看她，發現周念吃東西時，每一口都會細細嚼過之後才嚥下去，梅花糕外邊那層麵皮在她嘴邊沾上一點碎屑，她無意識地就伸出舌尖舔掉。

遲則安移開目光，努力把剛才看見的畫面丟擲腦海。

&ldo;今天的事，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rdo;他望著一艘劃過的遊船問。

周念說：&ldo;有一點點想問。&rdo;

&ldo;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一點點是怎麼回事？&rdo;

&ldo;就是如果你不願意聊，那我就不問，&rdo;她眼尾帶著勾子似的，畫出一筆小心的試探，&ldo;如果你想跟人說，我就聽。&rdo;

遲則安一時啞然。

就像今天他接到十來個電話一樣，他都被掛到網上挨罵了，有很多人都會想從他這裡打聽更多的訊息，再不濟也要詢問一番他此時此刻的感想。

周念顯然也是擔心他的，但是她害怕大張旗鼓的談論會讓他的心情變差。可她藏得又不夠深，眉眼之間寫滿&ldo;你還好嗎？&rdo;的意思。

一副乖得任人拿捏的樣子，彷彿咖啡店裡的失控都是假象。

紙杯在手裡轉幾下，遲則安開口道：&ldo;首先這事我不是一點錯沒有，否則不至於被人抓住把柄，所以老於發脾氣有他的道理。&rdo;

周念皺眉：&ldo;可你把錢都捐了。&rdo;

&ldo;但我確實跟他多收錢了，無論如何事實看起來就是那樣，&rdo;遲則安咬了一口梅花糕，囫圇吞下，&ldo;所以他想膈應我很正常。&rdo;

&ldo;你明明是為他好……&rdo;周念撇了下嘴。

遲則安扯開嘴角：&ldo;不是說我為他好，人家就會領情。其實也沒啥，他能記住就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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