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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恩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ldo;明教？&rdo;

&ldo;聖火令遺失已久，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重回中原找尋它？&rdo;楊寧百思不得其解，&ldo;陸危樓率眾歸來，那……&rdo;

&ldo;哈。&rdo;沉默多時的牡丹妖裡妖氣笑了，&ldo;你們這群中原人到現在還不明白？當初之所以會有破立令，都是拜血眼龍王蕭沙所賜，若不是他從神策軍手裡偷來山河社稷圖，豈會發生天策少林圍剿光明寺？&rdo;

楊寧道：&ldo;你是說，陸危樓是因蕭沙從少林脫逃又投靠了南詔王，特意回來清理門戶？&rdo;

&ldo;不止。&rdo;李承恩若有所思，&ldo;別忘了何方易為何出現在巴蜀……&rdo;

那人可是明教護法。

此話一出，楊寧與牡丹的眸光都在瞬間轉移到他的身上‐‐山河社稷圖！

貳拾壹

兩日後，趁李承恩帶牡丹面聖，楊寧去了一趟少室山。等他回到館驛之時，李承恩身邊已無牡丹。

&ldo;陛下怎麼說？&rdo;

&ldo;交大理寺。&rdo;

&ldo;好繁瑣。&rdo;楊寧不以為然，&ldo;直接革了劍南道節度使之職才對！&rdo;這些封疆大吏吃著朝廷俸祿卻在山高水遠的地方作威作福，破壞大唐與南詔邦交，實在可惡。

&ldo;牽涉朝廷命官，只怕連大理寺都要交刑部核實。&rdo;李承恩起身圍著他轉了一圈，&ldo;倒是你，去哪裡了？&rdo;

&ldo;……少林。&rdo;

&ldo;因為明教？&rdo;

&ldo;據達摩堂首座澄正大師說，明教聖女奔走於中原各派之間，希望化解當年恩怨。&rdo;楊寧指尖微動，&ldo;唯獨沒有到少林與天策來。&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當年一戰，是咱們與少林出的手，樑子難解。&rdo;

&ldo;楊寧。&rdo;李承恩按著他的肩道：&ldo;江湖之人只覺得明教是受蕭沙所累，實際上又如何，彼時明教如日中天，朝廷豈能放任？&rdo;不管有沒有血眼龍王，不管是不是因為山河社稷圖，明教都會受挫。

這是政局，不是兒戲。

&ldo;那現在呢？&rdo;楊寧道：&ldo;真相大白於天下，咱們的立場又是什麼？&rdo;

&ldo;長槍‐‐&rdo;李承恩將那杆雪月橫在他當胸，&ldo;獨‐‐守‐‐大‐‐唐‐‐魂。&rdo;

東都之狼，做便做了，不悔。

&ldo;是！&rdo;

&ldo;總之，其他的無須你操心。&rdo;李承恩率先往外走，&ldo;走，迴天策，此事容後再說。&rdo;

楊寧凝視著手中通體雪白寒光凜凜的槍，神色肅然，在外面傳來一聲低喚後，大步邁出。

回去的途中，又一次經過重兵把守的虎牢關，李承恩牽住馬的韁繩，望著曾經被天竺僧人佔據的寺廟。

楊寧雙腿一夾馬腹，湊了過來，&ldo;大統領在看什麼？&rdo;

&ldo;戰寶不是被官府查封了麼？&rdo;

&ldo;是啊。&rdo;

那為什麼會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