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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原《中央日報》主筆程滄波說:&ldo;論到五四時代的人物,陳獨秀、胡適之與傅孟真,見解智慧,陳、傅都超過了胡,可是胡對他們有相當的化導作用,這因在當時,胡的基本西洋學識比他們兩人深入,孟真對胡,生平執禮甚恭。但他們不是師弟,世間所說傅是胡的大弟子,這是錯誤的,如果論思想見解,若說傅是弟子,那是青出於藍了。&rdo;(程滄波《記孟真》載《諤諤之士》,王富仁
石興澤編,東方出版中心1999年出版。)或許,正是有了這諸多的風雲際會和&ldo;同&rdo;與&ldo;不同&rdo;,才聚成了胡適與傅斯年、顧頡剛等師生的交往與友誼。
[33、37]《顧頡剛日記》,第二卷,臺北,聯經出版公司2007年出版。分見1927年3月1日、1931年6月12日條。
[35]李濟《傅孟真先生領導的歷史語言研究所》,載《感舊錄》,臺北,傳記文學出版社1985年出版。
第三章通往歷史隧道的深處
◎四巨頭聚會
此時清華研究院五位導師中的王國維已跳湖自盡,梁啟超的生命之燈即將熄滅,趙元任正張羅著出國講學,李濟的心思仍放在田野發掘和器物整理研究上,陳寅恪獨木難撐,研究院已成風雨飄搖、大廈將傾之勢。傅斯年趁此機會,憑著自己非凡的人脈關係,迅速向陳寅恪、趙元任&ldo;二大&rdo;伸出了橄欖枝,對方很快作出回應,表示願意接受傅的聘請,分別出任中央研究院史語所下設的歷史組和語言組主任。
待搞定&ldo;二大&rdo;之後,像清華研究院成立之初,胡適沒敢忽視王國維、梁啟超這兩座文化崑崙的存在一樣,心中竊喜的傅斯年,同樣沒敢忽視另一位講師銜的導師李濟的存在。儘管傅、李二人同庚,都是盛極一時的&ldo;海龜&rdo;,但李濟畢竟是&ldo;代表先進文化前進方向&rdo;的世界上最偉大的&ldo;帝國&rdo;‐‐美利堅合眾國哈佛大學的博士,且歸國後開創了田野考古發掘的先河,聲名日隆,為全國學界所矚目。鑑於這種現實的存在,繼陳寅恪、趙元任之後,傅斯年以極大的熱情與真誠準備邀請李濟加盟這一新生陣營。恰在此時,兩位學界鉅子在1928年那個初冬裡,於中山大學不期而遇了。
傅斯年告訴李濟,在此之前,他在中大辦了一個語言歷史研究所,現在要在中央研究院辦一個歷史語言研究所,名稱倒過來了。原來聘請的基本都是本土學者,現在全部或大部分要改為&ldo;海龜&rdo;,且以歐美派為主,目前已聘請了陳寅恪與趙元任,希望李濟能加盟入夥,出任史語所第三組‐‐考古組主任。
李濟聽罷,很是高興,因為從事新式的專職田野考古一直是他的夢想與追求,現在有這樣一個實現夢想的地方,當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這種愉快,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正如李濟所言:&ldo;我感覺陳寅恪和趙元任先生都已答應他參加中央研究院史語所工作,分別主持歷史組和語言組,現在要我來主持考古組,地位和他們平等,而我的年紀比較輕,這使我感覺到很大的榮幸。在學術上,傅先生可以說是給我一個很好的待遇。&rdo;[1]從這幾句簡短話語透出的資訊推斷,是否李濟此前已感到自己在清華沒有被列入&ldo;四大&rdo;的尷尬,而為這次與陳、趙二人同時被列為&ldo;三大&rdo;而慶幸?但無論作何考慮,李濟的心是被說動了,他決定辭去清華和弗利爾藝術館的職位,加盟史語所並集中全力主持考古組工作。自此,清華研究院殘存的三位導師盡數歸入傅斯年舉起的大旗之下,中央研究院史語所也順利完成了由本土學者向歐美派&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