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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無絕居高臨下，一雙冷眸銳利地逼視著雲長流。他痛心地咬著牙，凜寒的聲音從齒縫中迸出：

&ldo;‐‐您學了鬼門的埋傷術，是不是!?&rdo;

雲長流深吸一口氣。

他也不急著起來，就臥在床上輕聲道：&ldo;你……在鬼門五年的籍案，我看過了。&rdo;

關無絕：&ldo;……&rdo;

護法默默鬆開了手。

雲長流淡淡道：&ldo;你在清絕居醒過來的那天晚上，本座進去鬼門調了你的記錄，又學了鬼門三傷之術。原本還想過親自去刑堂試試碎骨……&rdo;

關護法威風全失，冷汗涔涔地翻身滾下床跪下磕頭：&ldo;教主天縱之資!屬下當年花了大半個月方才學會那三傷之術，您不到一個晚上便‐‐&rdo;

雲長流那個晚上翻舊案翻的痛不欲生，現在卻差點沒給護法氣笑了：&ldo;聽說你剛入鬼門時忙著強衝心脈，這如何比得?&rdo;

關無絕：&ldo;……&rdo;

完了，教主怎麼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木屋之內，花香芬芳。

半晌，雲長流緩緩下床，再次將關無絕抱了起來，嘆道：&ldo;如今你身子未愈，本座不罵你。&rdo;

關無絕又被教主輕輕放到了床上，他看見雲長流鎖起眉，自言自語：&ldo;奇怪，今日是本座要同你道歉的……怎麼回事。&rdo;

四方護法心虛不敢作答，教主便自顧自下了定論：&ldo;是你太能氣我。&rdo;

關無絕暗自鬆了口氣，忙見好就收，湊過去討好地親雲長流的手指：&ldo;都是無絕不好，您彆氣。教主來之前用過早膳沒有?屬下給您弄點……&rdo;

雲長流摸了摸他的臉，神色柔和下來，&ldo;不必你折騰。方才又是哭又是跪的，累壞了沒有?&rdo;

關無絕連忙搖頭，微笑道：&ldo;屬下已經大致無礙了，都是關木衍成天提心弔膽，把您們也嚇得不行。&rdo;

兩人面對面地躺在一張床上說話，聲音都不大不小，氣氛總算和緩。屋外雀鳥清鳴，風吹枝葉，一片好景緻。

雲長流伸展雙臂攬住他，於是他們肌膚相貼。教主湊在護法耳畔，眼神深邃，嗓音溫柔而低沉：&ldo;此前多有錯過，無絕……你我，重新來過。&rdo;

關無絕情難自禁地伸手回抱，他將蒼白的臉貼在雲長流心口，聽著沉穩的鼓動，一時間神魂飄散，恍惚地呢喃道，&ldo;是，教主……屬下以後哪裡也不去，什麼都聽您的。&rdo;

&ldo;無論這條餘命還能剩下幾年，到死之前，無絕都陪著您……&rdo;

&ldo;屬下心脈已損，以後做不了燭陰教的護法，就給教主您做個後室裡的侍君好了。您喜歡我，屬下就給您侍寢，給您暖床，給您……&rdo;

……

木屋之外，溫楓正守著馬車等的焦急。

他也知道兩人真正說開了得需要一陣時間，可知道歸知道，近侍還是著急。

然後他就看到了雲教主摔門出來，氣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