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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道:&ldo;他說他若在婚事上妥協了,以後會有更多的事要他妥協,以各種各樣的名義,他得一路妥協,他會變得面目全非,他不能開這個頭。換而言之他的退婚跟我無關,跟公主也無關,他維護的是他的原則罷了。&rdo;
步長悠冷笑:&ldo;你可真會為人開脫,不送。&rdo;
&ldo;我曾經也是公主。&rdo;葉氏見她又要走,立刻拿話攔她。
見這一面都得抱著破釜沉舟的心,以後怕是也不會有機會見面了,那就索性把話全說了吧。葉氏見她停來,緩聲道: &ldo;是南方的一個小國,很小很小,還沒鄢國的一個郡大,八歲那年,被沛國滅了,我跟哥哥流亡到夏國,變賣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在安陵城開了一個茶樓。十六歲那年,他和太子出使夏國,閒時在安陵考察風土人情,偶然進了我們的茶樓。臨走時,他問我想不想跟他回鄢國,我猶豫了很久,他說你要是怕,那就算了,我一時激動說不怕。可跟著他到了鄢國,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他是家族長子,作為私情的婚姻,也不能隨心,要隨心就得付出巨大代價。而我在民間過慣了閒散自在的日子,根本無法承受。雖然他說不關我的事,可我還是難以面對他的父母和家族,我倒寧願他娶妻納妾,而我只是其中一個,那樣就對什麼都不用負責。&rdo;
步長悠轉過身來,真可笑,早知是這種情況,她還憐惜這對苦鴛鴦做什麼,嫁過去大家都解脫了,她冷冷道:&ldo;星河,人無論要什麼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要不起就不要接,接了就要嚥下去,噎死也要嚥下去。&rdo;
說完真不想搭理她了,拔步就走。
她道:&ldo;他需要的是公主。&rdo;
步長悠真被激怒了,這葉氏也夠固執了。這時一直站在廊下的青檀忽然道:&ldo;公主,三公子來了。&rdo;
步長悠下意識的看出去。
水簾外頭,一身白衣的小青年沿著水邊急行過來。
步長悠隨即道:&ldo;你去攔住他,說我在會客,不方便見他,先將他帶到別處去。&rdo;
青檀諾了一聲,去了。
葉氏的話差不多說完了,她福一福身:&ldo;今日多有打擾,請公主見諒,妾告辭了。&rdo;
步長悠立刻攔住:&ldo;告辭前,把你之前說過的話全部收回,我就當我們從未見過。&rdo;
葉氏搖搖頭:&ldo;等妾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說錯了,妾再收回,妾現在沒發現自己說錯了,所以不收。&rdo;
步長悠切齒道:&ldo;你不要太過分。&rdo;
這時小青年的聲音先進來了,伴隨著聲音,人也進來了:&ldo;誰不要太過分?&rdo;
葉氏瞧了小青年一眼,小青年也瞧了她一眼,見不是男客,而是女客,沒在意,去看步長悠。
葉氏見小青年的眼一粘到步長悠就動不了了,福一福身,道:&ldo;妾告辭了。&rdo;說著走下了亭子。
外頭的青檀接上她,送她出去了。
她倆一走遠,相城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步長悠鎖到懷裡,將臉頰埋入她頸中,狠狠汲了一把她身上的味道。
這熟悉的味道,他聞到了,像得到了救贖,好久沒說出話來。
水簾將亭子與外界隔開,沒人能進來,外頭兵荒馬亂,只要抱著她,他就有種把一切都抱在懷裡的安穩。
兩人皆白,纏在一塊,不分彼此。
他抱了好久,壓著嗓子,悄聲問:&ldo;公主,這麼多天,有沒有想臣?&rdo;
步長悠覺得自己像顆珍珠,正被人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