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5 頁)
花說完,還是憨然一笑,剛要張口跟他打招呼,蘭顧陰卻哼哧一聲,一轉身,“砰”地將門撞上了。
二人被吃閉門羹,一時沒回過神,徒留在原地發呆。
片刻後,蘇拾花馬上打破僵局,撓著頭髮一陣傻笑:“大澤哥,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有的時候就會這樣子……你別介意。”
“沒事。”嶽大澤表現得十分大度,反正今天是專程來看她的,少個人在,正中他心意。
蘇拾花只好將他拎來的東西擱置好,隨即開口:“那先到我房裡坐會兒吧。”
“好。”嶽大澤最喜歡看她的笑容,像兩簇明朗的曦光從唇畔升起,還伴著可愛的小梨渦,真真讓人移不開眼,剛要動身,適才進屋的某人突然又把門開啟。
蘭顧陰一臉鐵青,死死瞪著蘇拾花,彷彿跟她有仇似的。
蘇拾花不明所以,就覺得他臉色不好看:“阿陰,你怎麼了?”
怎麼了,她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居然膽敢當著他的面,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當然,某人對於自己犯下的種種“惡行”,是沒有半點罪責感的。
喉結劇烈滾動一下,他剋制著情緒,下巴微翹,神情慍怒又偏傲:“廚房裡沒水了。”
“噢。”蘇拾花想也不想,很自覺地開口,“那我去打水。”
“蘇妹。”嶽大澤連忙阻止,“你的傷不是才好,打水的地方在哪兒,我來就好。”
被他當面提起傷勢,蘇拾花活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抖出個激靈,心虛地瞟瞟蘭顧陰,趕緊接話:“沒關係,這種小事我一個人應付得了。”
嶽大澤堅持:“沒事,我陪你一起。”
蘭顧陰眼見二人並肩同行,恨得原地咬牙,又叫住她:“等等。”
當蘇拾花回首,他磨磨唧唧一陣兒,才慢吞吞地道:“我、我不舒服……”
蘇拾花大驚失色:“阿陰,你哪兒不舒服?”
在她趕來的同時,蘭顧陰突然渾身晃悠兩下,亦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偏不倚,正朝她的方位倒去。
蘇拾花雙臂牢牢一接,及時將他攙扶住,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容變成青蓮色,著實嚇壞:“怎麼回事,打不打緊?要不我到山下去找個大夫?”
她衣際間散來溫軟甜馨的氣息,蘭顧陰用力吸了一口氣,奄奄病態有如畫中美人,舉手撫額,眉眼低垂:“不妨事……就是有點頭疼……”說完扭了扭身,使勁將半拉身子偎進她懷裡。
他整個人幾乎靠在她身上,好似依附母體的嬰兒,死死黏著,推都推不動。蘇拾花自是沒多想,一心惦記他的“病情”:“真的不打緊嗎?那我先扶你回房坐一會兒。”想起什麼,回頭略帶歉意地道,“大澤哥,打水的事……只好麻煩你了。”
他們相貼得這般近,嶽大澤面上有些掛不住,奈何對方身體不適,一時又說不出什麼,勉強笑笑:“沒事的。”
交待幾句後,蘇拾花扶著蘭顧陰回房,讓他躺在榻上休息,剛一起身,手就被他握住。沒多久,嶽大澤打完水回來,蘭顧陰又說衣服沒晾,柴火不夠,藥圃要澆水,口渴了想喝茶……
蘇拾花每次要跟去幫忙,手卻被那人緊緊攥住不放。
嶽大澤忙叨一通後,累得滿頭大汗,蘇拾花心裡過意不去,終於擺脫掉某人的禁錮,給他端茶倒水,又遞來汗巾:“大澤哥,你快坐下歇會兒吧。”
嶽大澤咕嚕咕嚕幾口就乾掉一碗茶,用汗巾揩揩臉上的汗,稍後往簾內掃去一眼,隱隱約約可見著一抹蒼白的影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兒時聽過的夜話奇談,經常在深更半夜飄忽的鬼魅……
渾身汗珠像結成冰碴,他莫名打個寒戰,躊躇片刻,開口道:“蘇妹,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