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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盡。換句話說,鄭貴姨娘死在四五月交替之間,亦即鄭貴姨娘現在應該是挺胸大肚子才對。可是如今迎春暗暗觀察母親,她身材苗條,步伐輕盈,怎麼看也不似懷孕六七月之人。
迎春暗自慶幸,難道命運就此發生偏差,姨娘也不用死了?
時光飛逝,二月中旬,大地回春,張氏逐漸康復,面色有了紅暈,寬厚慈祥更勝往昔,生母鄭貴姨娘則一如既往美豔囂張。雖然妻妾偶有交鋒,確是不傷大雅。賈璉上學勤謹,賈珏越長越漂亮,迎春呢,是祖母開心果,嫡母的小棉襖,大房前所未有的和諧。
竊喜迎春隨著祖母嫡母二嬸應邀過府賞梅,飲了糯米酒,吃了清碧鮮嫩薺菜餃子。
三月底,百花怒放,東府賈敬夫人產下一女,母女平安。
賈敬知天命得女,甚為得意。
十八天後,東府為了女兒大辦粥米酒,賈母過府吃酒,受賈敬夫妻所請,按照元春這個春字,替新生嬰兒命名惜春。
迎春抱著粉嫩的惜春,只為她高興,惜春不用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了。當然,迎春更多是為自己高興。前世三位母親一個趕著一個腳步,死於慘難。如今卻是兩個脫逃,生母無有身孕,命運已然改了方向了!
迎春美滋滋勾起嘴唇,手指點一點惜春小鼻頭:“四妹妹,我們不用同病相憐囉!”
又過幾日,這天寶玉滿三歲,賈母抱著寶玉逗趣兒,迎春攜著探春在園子裡花枝上栓著紅絲帶,於眾花神餞別。
祖孫們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忽然間,東府管家賴升家裡急驚風來見賈母,言道東府董夫人歿了。
眾人聞言,如遭雷擊。迎春心中如遭重錘,前世東西二府的確連死了三位懷氏夫人。大伯母死了,自己生母呢?迎春手中花枝撒了一地。
賈母怒喝:“胡說,前幾天我去吃酒還好好呢?如何就歿了?”
賴升家裡大哭不止:“太醫說是猩紅熱,發病急,去得也急!”
這是賈母親眼所見第二個晚輩媳婦凋落,不由長嘆一聲,落下一行清淚來。
卻說東府董夫人因是誥命夫人,葬禮甚為隆重。不過迎春見過秦可卿葬禮,就覺不出什麼了。
卻說東府開弔,賈母年歲大了,又是長輩,除了開弔當天過府坐了坐,哭了一場。其後便只在大祭之時過府照應一二,為主是陪伴那些親戚家的老誥命說說話。
整個西府除了賈珠賈璉日日過府應卯,迎春寶玉探春是不許過去的,因賈母說小孩子眼睛清亮,怕撞客。
迎春偶爾跟著賈母過府,只是亦步亦趨跟著賈母,在靈前一晃。大多時間在一般老誥命面前買賣乖巧。
卻說這一日迎春又跟祖母坐車過府憑弔,只因來的誥命忒多,賈母一隻應酬,直至吃了晚飯方歸。
迎春回到葳莛軒,便發覺丫頭婆子一個個來女色古怪,問及她們,又一個個低眉順眼,語焉不詳,要麼避之不及。
迎春頓時後悔不該將繡橘奶孃帶去東府,否則,至少有個打探之處。
繡橘奉命訪查一方回稟說無事,不過很奇怪,貴姨娘兩個貼身丫頭不見了,據說是被老爺賣給人牙子。
迎春頓時心中升起不祥之感。
迎春知道,高門大院之中不乏隱私,迎春只希望,這次賈府陰私,不要設計生母姨娘。
夜幕降臨,迎春臨燈讀詩,忽而迷糊,瞧見姨娘俏生生走了進來。迎春一笑忙迎上:“姨娘來了,我正想著要去看看姨娘呢!”熟料伸手撈個空,貴姨娘倏然消失了。
迎春一驚清醒,心中不安隨之升騰。一時間,迎春心中惶惶然坐立難安,更別說看書,是越看越發毛躁。
索性丟了書本,走到賈母房中來逗寶玉,陪伴賈母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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