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第1/3 頁)

……

瑟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同意和都伊合作。他也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伊蘭布林城。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顯然是城內的那些神僕們，他們目瞪口呆，近乎失禮地注視著站在都伊身邊的銀髮精靈。唯一顯得冷靜一些的，只有光明聖者了。這位已經活了超過人類平均歲數的老人，在看到薩蘭迪爾後竟然波瀾不驚地問候了一句‐‐&ldo;瑟爾叔叔。&rdo;

就好像他們還沒有反目，就好像瑟爾還是一百五十年前初來聖城時那個溫柔細心照顧他的騎士。

他因為光明神而結識了瑟爾，又因為光明神背叛瑟爾。然而此時再看向他，瑟爾卻只能注意到他滿頭的白髮和遍佈臉龐的老年斑。那個小男孩已經老去了。

精靈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邁步走過光明聖者身邊，卻沒有回應對方的那一聲呼喚。

&ldo;正如你所見。&rdo;

都伊帶著瑟爾越過神殿，來到內城的制高點。他一邊修復由雷德造成的結界破損，一邊為瑟爾解釋現在伊蘭布林城的情況。

&ldo;這就是伊蘭布林現在的情況，一堆老弱病殘。&rdo;

修復結界對都伊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他抬手間，就在整個聖城上空編織起了一張巨網。

&ldo;我記得聖城可不止這麼多人，你的那些冠絕大陸的聖騎士呢？&rdo;瑟爾質疑說。

&ldo;那有什麼用呢？他們都不在這裡，而且他們之中還出現了叛徒。我將大部分的聖騎士調往了各地，而其中絕大部分去往了東部。&rdo;都伊說，&ldo;不過前往東部的那一批，我想已經沒必要將他們算作戰力了。看。&rdo;

他手指著東邊的隱隱發黑的天際，對瑟爾道：&ldo;它已經上岸了。&rdo;

瑟爾凝眉望向東方，有些心憂起艾斯特斯他們的處境。

&ldo;惡神究竟想要做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都伊說。

瑟爾用明顯不信任的眼光看向他。

&ldo;別這麼看我。&rdo;都伊微微撇開頭，許久，瑟爾聽見他嘆了口氣，那是在光明神身上很少看見的情緒。

&ldo;我的確不知道。&rdo;都伊說，&ldo;人類可以猜想出另一個人的想法，卻永遠無法明白一隻野狗、一朵花的想法。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和你都有理智、底線，所以我們可以合作。然而它被父親關得太久，本身又都繼承了黑暗的秉性。經歷了上次的分裂後，它的情況更惡化了。我不能猜透它現在的意圖。&rdo;

瑟爾淺色的眉毛微微挑起，&ldo;難道惡神不也是想要擺脫以利的控制嗎？&rdo;

&ldo;擺脫父親的控制有很多種方式，我想它選擇的是最惡劣的那一種。&rdo;

比如，毀滅這個世界。

&ldo;所以你選擇的那一種方式就不惡劣了？&rdo;一個桀驁的，帶著明顯嘲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都伊和瑟爾不用轉身，也知道是雷德。

紅龍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不像剛闖進聖城時那樣狼狽了。然而他此時雙眼中跳動著的火焰，讓人不經擔心他是否隨時會做出更加衝動的事。

&ldo;抓走特蕾休的事你可以詭辯不是你做的，東部淪陷你可以說是惡魔的陰謀，但是我們呢？！&rdo;雷德怒吼道，&ldo;與迪雷爾一同設下計謀，謀害了我同胞性命的人難道不是你嗎！還是你要說，這也有什麼苦衷！&rdo;

&ldo;雷德&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