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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瑟爾終於無法再逃避那些疑問。他能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

都伊說：&ldo;他是誰？他是我與惡神一千年前的一個賭注，我們憎恨這個世界，卻被親愛的父親囚禁在這個世界。我們不明白，為什麼以利愛這個世界勝過愛我們。所以我和深淵之主打了一個賭，我們化出一個分身去親自體驗這個世界。在一千年前，這個化身誕生於世。這一千年來，他曾是乞丐，曾是國王，曾是□□，也曾經流亡。三十年前，我們被以利察覺，只能切斷了與分身的聯絡。直到即將神臨你的那一天，我親眼見到他，才知道這一世，他是一個人類法師。&rdo;

&ldo;所以……他一開始就不存在嗎？&rdo;瑟爾啞著聲音問，&ldo;他只是一個幻影，只是你們的傀儡。&rdo;

都伊眼中浮上憐惜。

&ldo;我和惡神曾是一個整體，我們被一分為二，來維持這個世界的正反兩面。自分開後，我就是我，他就是他。你也可以這麼理解，自分身獨立於我們之後，他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rdo;

&ldo;……那他現在還存在嗎？我見到的那個伯西恩又究竟是什麼？&rdo;

&ldo;他是伯西恩&iddot;奧利維。&rdo;都伊說，&ldo;在我降臨伯西恩軀體的那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將我們的意識重新融合，那一刻你認識的伯西恩便被一分為三，對權力的渴望、對自我的偏執和對你的鐘愛，三份秉性被不同的個體繼承了。我繼承了權力的那一部分，留在你身邊的是鍾愛，而剩下的那一個則是偏執。&rdo;

都伊突然笑了，這個笑容帶著點伯西恩式的不懷好意。

&ldo;你可以想像，有一個沒被你選中的傢伙繼承了偏執的秉性，他極度自我，又掌握強權。當他遇到現在這個好運的&l;伯西恩&iddot;奧利維&r;時，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rdo;

瑟爾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猛地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一個意料之外的訪客打斷了這場秘密談話。

&ldo;我就知道你在這裡！&rdo;當紅龍從天而降的時候，身上還掛著未熄滅的火星，他就像一顆流星從半空中帶著隆隆的雷聲下墜。

&ldo;我八百里外就聞到人魚的腥味了！&rdo;雷德大聲道，&ldo;我就知道一定有鬼，人魚突然出現在聖城肯定和都伊脫不了幹係！果然你也被這個卑鄙的傢伙抓過來了，薩蘭迪爾！&rdo;

&ldo;這隻小龍有一個比狗還靈敏的鼻子。&rdo;都伊看著雷德在他們面前墜機，淡定地道。

&ldo;你這個邪惡的神明！&rdo;雷德抬起長脖子，身上因為強制闖入神明的結界而傷痕累累，&ldo;你抓走了特蕾休，殺害了精靈阿爾維特，現在還對這個傢伙動手！&rdo;

瑟爾聞言一怔，&ldo;你說特蕾休！&rdo;

&ldo;那是真的，薩蘭迪爾閣下！蒙特從南方發來的訊息，他們查明特蕾休失蹤那天有一名都伊聖騎士離開了南方的邊境！&rdo;跨坐在雷德背上的哈尼氣喘吁吁道，&ldo;嫌疑最大的就是光明神！&rdo;

面對瑟爾懷疑與警惕的眼神，都伊不以為然。

他只是說：&ldo;看來，最偏執的那個傢伙已經忍耐不了了。而我的一個騎士，也背叛了我。&rdo;

都伊看向瑟爾。

&ldo;或許在你想出變革的方法前世界要先一步毀滅了，薩蘭迪爾。&rdo;

第124章 它

都伊料想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