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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歌舞‐‐這些忸怩作態的半色情歌舞晝夜不停,使許久未看電視的阿富汗男子變得如饑似渴。這也難怪,塔利班時期禁止播放任何電影電視,所有的娛樂都被牢牢地控制著,違犯者會被處以死刑,所以阿富汗的男人們已經被壓抑得太久了。屋裡沒人說話,只有從電視機裡傳出來的喧鬧歌聲,還有幾隻蒼蠅在陽光裡嗡嗡營營。
過了幾分鐘,我疲憊地站起來,走到自己的行李旁準備離開。這時阿里走了進來,看到了我。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又遲疑地看了幾眼。
他走到桌邊,跟桌子後的那個人說了幾句什麼,又翻開登記簿查了一下,轉過身來。
&ldo;現在確實沒有合適你的房間,但是等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會有人退房,那時你就可以獨自住進一間雙人房,四美金。&rdo;
我聽了頓覺安慰,可是望著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說完之後就望向別處,沒再看我。
經理室外邊是一圈面對大街的涼臺兼走廊,走廊上鋪著陳舊的地毯,是旅館的人平時做禮拜的地方。現在正是夏天,夜裡屋內炎熱而室外涼爽,所以每到夜晚這些地毯上便也躺滿了人。
我坐在涼臺上等待著,樓下便是人來人往、擁擠不堪、喧囂吵鬧的喀布林大街。
接下來,我在喀布林又呆了幾天,於是漸漸地和旅館的人熟悉起來。
熟悉,或許就意味著習慣。我習慣了這家小旅館,習慣了它那窄窄的、因為沒有燈而總是陰暗模糊的通道。通道兩旁便是南北朝向的客房:朝南的都是多人間,裡面通常擺著至少五張單人床,因為靠近涼臺的那面牆上有一扇大玻璃窗,所以房間裡總是充分地沐浴著炎熱的陽光;朝北的通常是三人間、雙人間或只能勉強放下一張單人床的可怕的單人間,窗外對著其他建築物,沒有陽光,氣味難聞。在所有房間裡擺著的都是數量不等的單人床,床上鋪著床單,床單很少換洗,每次客人結帳離開之後,夥計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就會順便用笤帚把床單也掃一掃,或者拿起來抖一抖。不過這樣的事情,只要習慣了,也就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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