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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起遙控摁亮電視，&ldo;想喝什麼自己從冰箱拿啊！&rdo;

&ldo;這裡陰氣太重，我勸你最好還是換個地方。&rdo;封澤皺眉說。

&ldo;說得輕巧，你這開豪車住毫宅的人哪能明白我們小老百姓的困難。&rdo;顧易止嘟噥著，聲音很小。

他對生活不是要求低，是根本沒要求！封澤已經找不出話來說他了。

&ldo;那天那邊還出現了一個血手印，怪滲人的。&rdo;顧易止懶懶得指著大門旁的牆壁說。

&ldo;你不會走嗎？&rdo;封澤無語了。

&ldo;六個月房租……好幾千塊呢……&rdo;顧易止漸漸沒了聲音，頭靠在沙發上，胸口均勻起伏著，已經沉沉睡去，柔和的燈光下，他的臉龐充滿了疲倦。

&ldo;餵‐‐&rdo;封澤踢了踢他的腳。

顧易止翻了個身，墊著抱枕睡得津津有味。

他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意氣風發地開著豪車走在馬路上，封澤提著一筐子蘑菇土豆蹲在路邊，嘴裡不停叫賣：山貨啊，便宜的山貨，都過來看看啦……

這一夜，顧易止睡了個好覺，等醒來的時候，鬧鐘已經指向早晨七點三十多。他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摸著身上的毯子發愣，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環視了一眼屋子，門還是那扇門，牆壁還是那堵牆壁，什麼都沒有改變。

封澤到底有沒有幫他驅鬼？

顧易止撓撓頭，一點都想不起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匆匆洗漱一遍，飛快跑出門去。

辦公室裡，王浩正在電腦前寫報告，見到他進門就揮手打招呼，說：&ldo;易止，聽說你在張家村破了一樁殺人沉屍案，真行呀！

&ldo;我那也是巧合。&rdo;顧易止說，他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封澤那雙陰陽眼的關係吧。

&ldo;所長都打電話來了，說對顧警官的工作態度表示高度讚賞！&rdo;王浩正了正嗓子，攬住他肩膀誇張地說。

&ldo;行了行了，別膈應人了！&rdo;顧易止推了他一把，又問，&ldo;案子有什麼進展沒有？&rdo;

&ldo;我們發現唐曉意在死前一段時間裡頻繁和一個號碼進行通話與簡訊記錄，但奇怪的是，不但那個號碼是空號，連簡訊裡都只有她一個人的記錄。&rdo;王浩說，&ldo;艾琳的情況大同小異，技偵查了她的電腦，發現她曾下載過一款社交軟體，並透過那款軟體與一個帳號溝通頻繁，可惜的是技偵目前還沒有恢復軟體資料，而且這款軟體沒有在市面流通。

&ldo;會不會被植入了病毒？&rdo;顧易止冷靜地問。

&ldo;很有可能，技偵正在想辦法恢復資料。&rdo;王浩拿了疊資料給他，&ldo;這是整理報告，上面有唐曉意的個人簡訊記錄。&rdo;

顧易止翻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那幾頁簡訊記錄上，就如王浩所說，上面只有唐曉意傳送的內容，但字字句句，都明顯是在回答另一個人。

‐‐這幾天都在考試，好煩噢。

‐‐真的假的，那等考完試你一定要帶我去呀！

‐‐我們什麼時候見個面吧，好不好？

‐‐哇！你要來我們學校？什麼時候呀？

‐‐你要是騙我，我就咬死你，信不信！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