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臭弟弟(第2/3 頁)
咋啦?
中年婦女,甭看她們嘴巴壞,但因為生過孩子,心腸是最軟的。
王芬芳急了:“孩子咋哭成這樣呀,你原來那傲勁兒呢,哎,跑慢點兒啊,小心摔著,鄉下可沒好藥,你那細皮嫩肉受不了的,思雨哎……”
陳思雨不忍騙這善良的大媽傷感情,加速跑了起來
可那瘦伶伶的背影在大媽們眼裡,就更可憐了。
……
原身本家離此不遠,在墨水廠,有四站路。
大街上一輛輛的,全是東風大卡,人潮如織,歌聲震天,公交全部癱瘓。
第一次擁有雙腿的陳思雨倒也不必公交,也謝絕了一路腳踏車骨碌碌,想拍婆子的小混子們,天寬地廣大道通天,要體驗雙足而行的快樂!
她的生父名叫陳家祥。
在戰爭中,妻子因轟炸而死,他從戰火的廢墟中翻找到哇哇而啼的女兒,塞給馮慧後,重又返回了戰場,一直戰鬥到全面勝利,因為落下了殘疾,提早轉業,併到了墨水廠工作。
然後他再婚了,娶的是舊社會,一個大資本家的女兒。
而在再婚後,他把陳思雨接來一起住過,但原身習慣了大院生活,習慣了家裡就有廁所,嫌棄墨水廠的大院蹲坑,還討厭繼母,偶爾來住,來一回哭一回,最後索性就長呆養父家了。
雖然繼母對她很不錯,還時不時帶著弟弟上門看她,但陳思雨只收繼母帶來的糖果衣服雪花膏和點心,連聲阿姨都沒喊過,見面頂多翻個白眼。
陳家祥活著的時候還好,雖然因為妻子拖累,家庭成份差了點,但有工作有工資,生活也很寬裕,不過後來他病死了,繼母的日子就悲慘了。
其實思想委員會還沒有找過她,但那位繼母,軟弱不堪的富家小姐,才聽了點風聲就吞了大煙了,現在家裡就一個弟弟,據傳說是住在牛棚裡。
具體情況還得等陳思雨到了才知道。
穿衚衕,巷道里全是大媽,洗菜的洗菜,織毛衣的織毛衣,笑呵呵的聊著家常。
瞅了一眼熟的,陳思雨上前:“大媽,我來找陳軒昂。”
抬頭一看陳思雨,大媽們臉色立變,其中一個說,:“陳家人死絕了,沒有。”
陳思雨心說不可能啊,在書裡,陳軒昂可
() 是重要配角,不可能這麼早就死了吧。
這時另有個大媽柔聲說:“閨女,我知道你們這些年青人有覺悟,但陳家一門全死絕了,就剩軒昂個孩子,咱們向你保證他思想沒問題,你就放過他吧。”
陳思雨恍然大悟,是因為她這身綠衣服和腰間的飄帶,大媽們誤解她了。
解了飄帶,她手拍胸脯:“大媽,你們認識我吧,我是軒昂他姐啊。”
大媽一看,果然,這不陳家那個只認養不認親,來一回哭一回的閨女?
“記得記得,丫頭,你不是在首軍院享福的嘛,爹死你都只來點個腳兒,後媽死你都沒來的,今兒咋就光臨咱這粗棚陋院了。”
這勢利眼飛天的人設,還怎麼洗?
陳思雨的紅纓帶才解了一半,說:“我……我呀,埋頭努力了多年,終於考上文工團了,當然就要搬回來跟弟弟一起生活了呀。”
她確實考上了,只是礙於名額而進不去,這不算撒謊。
文工團?
那可是全國所有女性向往的理想天堂,而於演員,人們總會懷著莫名的喜愛,一大媽立刻伸手來拉:“你考的唱歌還是跳舞,能唱《白毛女》不。”
陳思雨抿唇笑,點頭。
“那咱們這算不算提前摸了白毛女的手?”另一個一摸,驚叫:“乖乖,這孩子不愧能考文工團,手細的跟豆腐似的,摸著可倍兒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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