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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警官走了進來，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很明顯，他對自己非常滿意，雖然讓人敬畏的官方舉止使他有所剋制，他仍喜形於色。

&ldo;我認為最好還是來報告，長官，既然我知道您去哪兒了。&rdo;

他遲疑著，向波洛投射去了懷疑的目光，後者那異國情調的外表沒有受到他那官方的謹嚴態度的歡迎。

&ldo;說吧，我的夥計，&rdo;格蘭奇說。&ldo;波洛先生在這兒沒關係。在以後的許多年裡，關於這場遊戲他忘掉的比你將要知道的還要多。&rdo;

&ldo;是，長官。是這樣的，長官，我從廚房女傭那兒得到了些情況‐‐&rdo;

格蘭奇打斷了他。他充滿勝利感地轉向波洛。

&ldo;我剛告訴你什麼？什麼地方有一個廚娘，那裡就有希望。當家裡幹活的人劇減，沒有人再保留廚孃的時候，上帝會幫助我們。廚娘們愛說話，愛洩露秘密。

她們被看成是底層的，她們的位置就是在廚師和上等傭人身邊。向想聽的人談論自己知道的事，是人的天性。繼續講，克拉克。&rdo;

&ldo;這是那個女孩說的，長官。星期六下午她看到格傑恩，那個管家，手裡握著一把左輪手槍穿過大廳。&rdo;

&ldo;格傑恩？&rdo;

&ldo;是的，長官。&rdo;克拉克檢視了一個記事簿，&ldo;這是她自己的原話，&l;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認為我應該說出我那天看到的東西。我看到了格傑恩，他站在大廳裡，手裡還握著一把左輪手槍。格傑恩先生看起來實在是非常特別。&r;&rdo;

&ldo;我不認為，&rdo;克拉克停下來，說，&ldo;關於看起來很特別的部分沒有任何意義。她可能是憑頭腦中的想像加進去的。但我認為您應該立刻知道這些，長官。&rdo;

格蘭奇警長站了起來，懷著那種一個男人看到他面前的任務將要圓滿完成時的躊躇滿志。

&ldo;格傑恩？&rdo;他說。&ldo;我要立刻同格傑恩談話。&rdo;

第二十章

格蘭奇警長再次坐在亨利爵士的書房裡，注視著他面前那個男人毫無表情的面孔。

到目前為止，格傑恩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尊嚴。

&ldo;非常抱歉，長官，&rdo;他來回重複著，&ldo;我想我應該已經提到過那件事，但我反把它忘記了。&rdo;

他充滿歉意地看看警長，又看看亨利爵士。

&ldo;那時大約是五點半，如果我記得準確的話，長官。我注意到大廳的桌子上放著一支左輪手槍。當時我正穿過大廳，想去看看有沒有郵件。我推測這是主人的收藏品，於是我拿起它，把它帶到這兒。壁爐臺邊的架子上有一個空隙，它應該在那兒，於是我就把它重新放回了它應該呆的地方。&rdo;

&ldo;替我指出這支槍，&rdo;格蘭奇說。

格傑恩站起來，帶著疑問走向架子。警長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

&ldo;就是這支，長官。&rdo;格傑恩指著一支放在最後的。

這是一支口徑為零點二五英寸‐‐相當小巧的武器，當然不是那支殺死約翰克里斯托的槍。

格蘭奇的目光停留在格傑恩的臉上，他說：

&ldo;這是一支自動手槍，不是左輪手槍。&rdo;

格傑恩咳了一下。

&ldo;真的嗎，長官？恐怕我對輕武器一點兒也不在行。我可能相當寬泛地使用了左輪手槍這個術語，長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