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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毫釐不爽。
餘飛是個悟性很高的人,一旦全神貫注起來, 學東西就飛快。《梨園鬥》這一幕戲,從頭到尾順了三遍下來,她就基本上全部銘記在心,胸有成竹。她對白翡麗說:&ldo;正式走一遍。&rdo;
白翡麗點頭‐‐他一旦認真起來,身上忽的就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氣勢。餘飛覺得,是更加執著了。像一支投槍,所有的力量,都貫注在那鋒利的槍尖上。
餘飛走得很順,白翡麗也配合得很好,兩個人的眼神,總能接上。餘飛古怪地覺得,白翡麗有一種特殊的的能力,他在不同的角色之間交替遊走,卻都能一瞬間進入狀態,目光、神情,還有身體姿態,都根據角色本身的設定迅速發生變化。
就像能夠很快忘記自我一樣。
餘飛想起來,小芾蝶說過,白翡麗這個&ldo;關山千重&rdo;,從來不出現在鳩白工作室的任何一個作品裡,不但不登臺演出,甚至連個&ldo;策劃人&rdo;之類的名頭都不掛。
古往今來,有幾個舞文弄墨的人不沽名釣譽?在如今這個重視個人品牌傳播的時代,像他這種人完全不講究&ldo;名分&rdo;二字的人,就更是鳳毛麟角了。她專門去看過&ldo;關山千重&rdo;的微博,粉絲七百多個,轉發評論寥寥無幾,直到最新的一條下面,因為綾酒事件才猛然一下增加到了上千個評論。
但他明明很能演。
餘飛不會把他歸結為&ldo;清高&rdo;這一類。她覺得解釋這個問題的原理很顯然:他應該是被保護得太好,沒有太多機會需要有求於人。看他那些處處不肯容讓的行為,顯然就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身邊也沒什麼兄弟姐妹教他做人。
這次對她,應該是個例外。
這麼一想,餘飛心中對他,隱約柔和了一些,覺得之前拿他和那個阿光相提並論,的確是自己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過分偏激了。
餘飛想著,手上便示好地餵了個劍花過去。這個動作不快,把之前他們工作室設計的動作變得更好看了一些,她覺得依白翡麗的反應能力,接住這個動作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誰知道白翡麗就真沒接住。
他依然照著之前練好的動作走,餘飛那把劍,便在他胳膊上輕輕擦過。
白翡麗穿的是短袖,餘飛這次正式試演,把劍鞘拔了。這劍本是個道具,工作室的道具師為了出效果,之前親自給它開了刃。
這輕輕一擦,白翡麗胳膊上一條血道子就出來了。
餘飛和白翡麗都怔了下。白翡麗臉色有些蒼白,別著眼睛,後退兩步出了排練的圈子,快步走到牆邊的一個揹包旁邊,從側面的一個口袋裡扯出了一大塊紗布,也不看那傷口,胡亂纏了。
餘飛心想這如臨大敵的表情是什麼情況?她忙走過去,拿著他的胳膊看了下,只見傷口不算太深也不算太長,只是出血有點多。以餘飛那皮實捱打的經驗,這點小傷都用不著消毒。她雖然覺得白翡麗一朵嬌花小題大做,但多少還是有點歉疚。把他那紗布重新整齊地折了一遍,給他包紮起來。白翡麗始終別著臉沒有看自己的胳膊,從揹包裡拿出一卷醫用膠布遞給她,她便用膠布把那紗布給纏緊了。
餘飛一邊纏膠布一邊說:&ldo;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rdo;她拿著他的手腕,感覺他的脈門搏動很快。
白翡麗搖頭說沒事,又低低說了一句:&ldo;那動作不能隨便改。&rdo;
餘飛在繕燈艇捱打,就是因為艇主說她&ldo;跑海&rdo;,喜歡不守規矩胡亂改戲。白翡麗這句話不免有些觸動她的神經,她道:&ldo;怎麼就改不得?我改得很隨便?&rdo;
白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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