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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亦梵拍了下桌子：&ldo;楊清淺你逗我玩呢？&rdo;

甜品店內沒設包間，曲亦梵還是後悔沒選包間，大家又向她看來， 曲亦梵一一瞪回去。

&ldo;沒見過情侶吵架嗎？我沒素質，你心裡罵， 不要看我行嗎？&rdo;

客人起身走了一大波。服務員快哭出來了， 這麼兇的女客人， 下次要記住她的臉，不讓進了。

&ldo;我覺得自己精神不正常。&rdo;楊清淺掃了下曲亦梵：&ldo;現在看你好像也不正常。&rdo;

&ldo;……&rdo;這是什麼說法？罵了自己，順帶罵我？

&ldo;你是說我們倆都是精神錯亂的精神病患者？&rdo;

&ldo;亦梵，我現在還覺得不真實。&rdo;楊清淺的手慢慢挪過去，悄悄地牽住了曲亦梵：&ldo;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你也知道我們家的地址？&rdo;

曲亦梵剛張口， 楊清淺又補充：&ldo;不是我一個人的映象嗎？&rdo;

&ldo;我們結了婚，戶主是我。&rdo;

楊清淺低下眼瞼，摩挲著曲亦梵的無名指：&ldo;是的，結了婚。但我不知道戶主是誰。你說這個有意義嗎？戶主是誰重要嗎？&rdo;

曲亦梵搖頭，只是希望勾拉出更多的資訊，隨便說了一個既成事實。

&ldo;你的婚戒呢？&rdo;楊清淺看著曲亦梵：&ldo;在我的映象裡，你是有婚戒的。&rdo;

&ldo;你一直和我吵，我把它摘了。&rdo;說到這個，曲亦梵有點&ldo;哀&rdo;：&ldo;在床頭櫃的戒指盒裡。&rdo;

&ldo;哦。&rdo;楊清淺明顯有情緒失落：&ldo;可我一直都戴著呢，在映象裡。&rdo;

&ldo;不是映象啊，清淺。你沒有全部記起來嗎？&rdo;曲亦梵很著急，看著楊清淺，恍惚得厲害。一定要找件最緊要的事說，告訴她這不是映象，是真實的。

&ldo;你罵我是魔鬼，你記得嗎？&rdo;耿耿於懷，無法釋然的一幕。

&ldo;我記得。&rdo;

&ldo;那你記得原因嗎？因為這件事，後面我們一直分居。&rdo;

&ldo;我不記得。&rdo;

&ldo;大三的時候，你有女二的角色，我私下把你踢出劇組。丟失了這個出境的角色，後面你的戲路一直不順。畢業兩年仍舊是替身，後來你不演戲了，終於同意了我的求婚。我還了你家的債務。結婚半年的時候，你知道了這件事，你覺得我欺騙了你的感情，趁你在落敗的時候，用金錢做誘餌。你推了我一把，我手心縫了六針。&rdo;

&ldo;這樣嗎？&rdo;楊清淺笑了笑：&ldo;是《不再見的時光裡》嗎？我只能靠這部電影出境嗎？我自己的本事呢？只配一直演替身？&rdo;

曲亦梵只回答了一個問題：&ldo;當時我沒問，隨便叫了個人去辦的，不知道你拍的哪一部。&rdo;

楊清淺理解地點點頭：&ldo;如果是這樣，我話說重了。&rdo;

&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你不是魔鬼，你是魔鬼中的天使。&rdo;楊清淺甚至對曲亦梵笑了一下。

都這樣了，我還天使？為了幫楊清淺恢復&ldo;記憶&rdo;，曲亦梵站在她的視角，複述當時楊清淺的指責，把自己說得不堪，但對方完全沒t到重點。

&ldo;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