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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整整齊齊。
&ldo;我走了,&rdo;她平靜地說,&ldo;你是就呆在家裡呢,還是要到什麼地方去走走?&rdo;
&ldo;我哪兒都不去,&rdo;我瞧著託盤光閃閃的表面說。那樣子像是想要從中讀出一些火
燙出的字母,組成永恆而又不會過時的聰明睿智的語句似的,&ldo;我就在家呆著了。&rdo;
她的高跟鞋篤篤響著。她走到門口,只聽門閂卡嗒一響,篤篤的腳步聲在去往電梯
間的瓷磚地上響著,完了。她走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鬆一口氣了,我可以幹點兒喜歡
幹的事兒了。
可是,她這次讓步也讓得太容易了!就是一早說了那麼幾句話,再就什麼都沒說。
我,老實說,原指望她會犯歇斯底里,會大叫大嚷,會哭哭啼啼,會祈求懇求,會威脅
恐嚇‐‐隨便什麼她都有可能,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一聲不吭地讓步。不,不管
怎麼說,我妻子是聰明人。她對我很瞭解,瞭解得像一隻剝了殼的蛋。確切地說,她對
我不是瞭解,而是感覺。對我腦子裡此刻在想什麼,她當然無從得知,因為她根本想不
到我會知道她已經僱了殺手,可這個壞女人她知道,她能準確無誤地感覺到,什麼地方
該用力;什麼地方固執己見毫無意義。就算她和那位鄉村堂&iddot;璜的關係處得不是很順利
的話,她的天性也夠敏銳的了。天吶,我曾經是多麼愛她!
維卡剛一離開,我就手腳麻利地收拾完屋子,捧著一本書坐在了沙發上。我都沒有
察覺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打起盹來的。等我醒來,一看錶,已經是晚上8點鐘了。腦袋沉
甸甸的,有點兒疼,我忽然想起,當我還是個小男孩時,媽媽常對我說:不能在天黑時
睡覺,這對身體不好,看來媽媽說得對。我竭力抖掉睡意,踅進廚房,想煮一杯咖啡。
在經過電視機時,我懶洋洋地捅了一下按鈕,想讓響亮的、電視裡的聲音幫助我儘快從
昏睡中醒來。
&ldo;……國家杜馬議員尤麗婭&iddot;戈托夫齊茨被暗殺了,&rdo;電視機裡傳出資訊節目播音
員的聲音,&ldo;首都警察局再次許諾要在最短期限內破案。這是我臺特約記者從莫斯科內
務部發來的訊息。&rdo;
我一手拿著裝咖啡豆的塑膠袋兒,一手拿著磨豆機,往房裡瞅。螢屏上一位高階警
官的將軍肩章在閃閃發光。
&ldo;罪行剛一敗露,我們就已組成了破案小組,我部及管區部門的警官,都參加了這
個小組。&rdo;將軍說道,&ldo;我們有幾種猜測,都在同時調查中。戈托夫齊茨議員曾經搞過
多年記者工作,而我們的猜測之一,恰恰在於,她的被殺有可能與她的新聞工作有關。&rdo;
&ldo;你們是否也在調查另一種可能,即戈托夫齊茨的被殺,與她的議員活動有關呢?&rdo;
記者提問道。
&ldo;當然啦。我們正在各個方向上展開工作。&rdo;
&ldo;兇殺案已經發生一星期了,你的同事們在此期間想必已經做了許多工作了吧。能
否請你談一談,是否有一種已被徹底否定了的方案呢?您今天能否肯定地告訴我們,哪
種情況或許不是導致兇殺的原因呢?&rdo;
&ldo;能說出肯定話的,只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