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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動了動，感覺腦袋又昏又漲，疼痛難忍。

昨夜也沒有做什麼，那瘋子只是以為她要在身上下毒害他，成全了她而已。

中間哪怕她幾次想要制止他，解釋她並沒有往自己身上塗藥，朝朝也沒有相信。

兩人不知折騰到什麼時候才睡下，明恬這會兒只覺得非常頭痛。

她沐浴沒有加香料的習慣，向來是用清水，唯一可疑的，只有這幾日味道變得更加濃鬱的香膏。

初冬時節，天氣寒冷又乾燥，書荷拿著香膏來伺候她抹在身上，塗完後潤潤滑滑的，明恬便沒有拒絕。

可竟然是這樣……

明恬掙扎著坐起身，胸口起伏几息，平靜下來，想明白問題出在何處之後，一時只覺得窘迫憤怒。

是誰的主意?竟然這樣作弄於她。

她不相信看起來端莊優雅的皇后會想出這樣的方法。

而知道朝朝與她相處時發生的所有細節的，也只有白天麗正殿那位……

明恬咬了咬牙。

書荷在此時聽見動靜，立在屏風後恭聲輕喚：&ldo;明小姐，可是要起身了麼?&rdo;

明恬長吐一口濁息，嗯一聲：&ldo;起來吧。&rdo;

書荷便進來服侍她起身，明恬沒讓她靠近，直接吩咐道：&ldo;去找一身高領的衣裳。&rdo;

書荷一愣，隨即大約是意識到了什麼，屈膝福了福身，依言去辦。

等明恬在書荷的伺候下穿戴整齊，已經是兩刻鐘後。

清寧宮來人了。

&ldo;明小姐，&rdo;內官臉上堆著笑，看起來卻虛假得很，&ldo;皇后娘娘差奴婢來問小姐一句，昨日……可是成了?&rdo;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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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前途

明恬低首道：&ldo;娘娘的吩咐，罪女自然無敢不從。&rdo;

內官頓時眉開眼笑，他拍了拍手，跟在後面的人就又捧著一個個託盤上前。

內官道：&ldo;眼下將將入冬，皇后娘娘特命尚服局為小姐新制了幾件冬衣，明小姐快看看喜不喜歡。&rdo;

明恬配合地露出欣喜的神色，目光在那幾件衣服上過了一遭，傾身行禮道：&ldo;多謝皇后娘娘賞賜。&rdo;

皇后的人主要就是來試探一下明恬是否得手，見狀也不多留，寒暄兩句便走了。

明恬用過早膳，估摸著早朝時間過去，便披了件披風，懷裡揣著手爐出門去。

書荷依然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側，一開始還以為這明小姐只是想出去逛逛，待發現明恬走的方向是麗正殿時，她頓時又瞪圓了眼睛。

&ldo;明小姐……&rdo;書荷遲疑，&ldo;您這是……&rdo;

&ldo;香膏的事，你是知道的吧?&rdo;明恬腳步沒停。

既然書荷主動開口問起，那她索性也先向書荷求證一番。

書荷果然眸光閃爍，吞吞吐吐道：&ldo;小姐、小姐在說什麼?&rdo;

明恬一看她的反應就懂了。

&ldo;東西是太子殿下給你的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