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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心頭有個感覺,就算死在達妖女手中,也無怨悔。“向天……你累了吧?”沒反應。阮月仙突然翻身,一巴掌打向他臉頰:“我在叫你,聽到沒有?”“呃,是我麼?”“以後請你隨時記住,你叫武向天,我叫阮月仙,連這麼重要之事都忘了,怎能冒充人家!”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我一定認真學習!”李平仍自沉迷在溫柔鄉里,又想張臂環抱佳人。阮月仙已推開他,擺明了是不需要了,不過她仍媚笑著:“你如果有意,我倒是願意成為你真正的妻子。不過,你要記住,只有我知道你是假冒的武向天,沒有我,你可能永遠困在這裡窮困潦倒,我既然可拉你到天堂,也可以把你推入地獄。”她早已摸清李平在想什麼。當然,李平經過此蝕骨消魂,早深陷不能自拔而任由阮月仙擺佈。
此後半月時間,阮月仙不斷教導有關武家事,尤其是應會兄弟姐妹等親人。李平雖是混混卻不笨,學起來有模有樣,半月下來,不但養得較胖,鬍渣子也已長出來。此時連阮月仙也情不自禁以為是舊情人復活起來。那阮月仙果然有備而來。她連武家絕技三截金槍都頗有研究,她也不辭辛勞的一一都傳給李平,以使他耍得幾分像樣。似乎該教的都教了。此時李平只要不被批判式地詢問,他該能瞞住任何人。
今日一早,阮月仙已把李平喚過來,滿是溫情地說道:“我們該回去了,出來打獵這麼久恐伯會遭人起疑。”“現在?”李平又感到不安起來:“我還沒適應,恐怕會出錯。”
“凡事都得跨出第一步,以你現在能耐,應付那些人該是足夠。”阮月仙含情道:“何況我會寸步不離,你更不必擔心。”阮月仙又道:“唯一要擔心的是有個叫毛盾的傢伙,他懂得法術,你幹萬別把生辰八字告拆任何人,免得淪人他手中,麻煩就大了。不過他非金武堂之人,你暫時碰不上,這顆心以後再來煩惱好了。”李乎看她如此堅決,也無話可說,遂點頭道:“好吧,我盡力而為便是,不過,說真的,我越來越怕。”
“挺著點,若出差錯,你我都討不了好處。”“到底誰殺了武向天?”“我要知道就好辦了!”李平舔舔嘴唇:“要是兇手發現我,必定會非常吃驚,他會再暗算我嗎?”“有可能。”阮月仙輕笑:“不過我在你身邊,他恐怕難以得逞。”“要是他認定自己殺死武向天,豈不猜出我是假冒的。”“這事不可能,他要說出你是假冒的,不就承認自己是兇手,天下有這麼笨的人?”“他可能想盡辦法拆穿我。”阮月仙冷笑:“他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敢,我會狠狠地擺他一道,別想那麼多,認真扮你的大少爺,一切事情我會擺平。”
李平雖然點頭,但想及隨時有把利刀準備捅向自己背脊,他再怎麼也瀟灑不起來。收拾收拾,他們還是打道回府了。
五天後。他們終於回到金武堂。任由阮月仙如何交代他要沉著冷靜,但瞧及這偌大如皇宮,戒備更是森嚴的殿堂,他還是直冒冷汗。若非騎馬趕路也會冒汗,他老早就引人注意了。阮月仙暗罵幾聲無用,癟三就是癟三。儘管心頭嘀咕,還是替他打點,將買來充當獵品的獵物賞給屬下,然後很快帶他往東光樓藏去,免得露出馬腳。
方進東光樓,阮月仙支開所有人,她已斥向李平:“你抖個什麼勁,武家的臉全讓你丟光了!”李平笑道:“我哪知道金武堂如此之大,而且四處充滿衛兵。”“那又如何?你別忘了你身份,現在除了副堂主和老護法就算你最大,你可以不甩任何人,有何好怕?”
“我再試試……”“不能試,立即要認定自己身份!”“我……我知道了。”李平勉強打起精神,為今之計也只有孤注一擲。稍作休息後,阮月仙已有指示:“現在先得去拜見你爹,因為他受傷在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