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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某些時候可以一個人獨處真的好極了!”這句話好像是從壓抑很久的胸中迸射出來,稍稍能夠發現一些她長久的壓抑之情,就算對最喜歡她的人也這樣。
“這種家庭,的確!這樣的姨媽!”重新來到門廳時,愛瑪說道,“你太不幸了。你肯定認為她們恐怖,你這種表情越明顯,我就會越喜愛你。”
簡才離開了不足一刻鐘,他們才翻完了幾幅威尼斯馬克廣場的風景畫,弗蘭克)邱吉爾便進來了。愛瑪可沒有考慮到他;她想不起來要去考慮他——但是見他來了也很愉快。這回威斯頓太太不用擔心了。也不會責怪那匹黑馬了。猜測邱吉爾太太發病的客人們猜中了。他遲到的原因就是她突然病情加劇了——神經不正常,發作了幾個鐘頭——他都不想再來了,持續了很長時間。他如果料到路上騎馬會那麼炎熱,並且就算他竭盡全力也不可能來得太早,他認為他肯定趕不到這兒了。天氣酷熱;這是她經受過的最熱的天——真想念家裡的涼爽——沒有再比酷暑讓他更害怕的了——無論天氣多冷,多壞,他都不畏懼,但是炎熱,讓他無法忍受。他坐下了,儘量遠離伍德豪斯先生的那個發著餘熱的火爐,顯得很可憐。
“你坐下靜一靜,立刻就會涼爽了。”愛瑪說。
“待我涼爽了,我也該走了。我的確離不了啊——但是我還一定得來!我發現你們也要離開了嗎;宴會結束了。來這兒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位——這麼熱的天簡直是發神經!真是神經病!”
愛瑪聽著他講話,注視著他,一會兒就發現,弗蘭克·邱吉爾的狀態可以用“心情不好”這個恰當的詞來比喻。天太熱總有一些人要煩躁不安。或許是他本身的原因。她瞭解到吃點或喝點東西有時能夠醫治這種發牢騷的毛病,因此就說服他去吃點東西;他能夠找到那個擺著許多食品,多得吃不完的餐廳。她仍然給她指點了一下那扇門。
“不用了——我不想吃。我還沒餓;吃下去反而會熱得更厲害。”但是過了兩分鐘以後,他的口氣又變了,嘴裡嘟噥了幾句關於雲杉酒的話,便離開了。愛瑪又把精力全都轉移到爸爸身上,心想:
“還好我不喜歡他。我對這種由於天氣炎熱而發火的人可不感興趣。可像哈麗埃特那種溫和親切的人是無所謂的。”
他離開了好長時間,完全可以美美地飽餐一頓了,等他回來時情緒就變了——一點也不煩躁了,又恢復到了他一貫的文質彬彬了——他拽過一把椅子靠在他們旁邊,他們所做的事情吸引了他,並且適宜地對他的遲到道歉。他的情緒還未完全恢復,可是他好像在努力地讓情緒恢復;總算是能夠說幾句逗人開心的玩笑話了。他們正拿著一幅瑞士風景畫在看。
“我舅媽的病徹底恢復以後,我準備出國了,”他說,“我不親自去轉轉這些地方,是不會罷休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你們能夠欣賞到我的畫——看到我寫的遊記——也許是我寫的詩。我準備以此來證明我自己。”
“大概可能吧——可一定不會以瑞士畫來證明。你不可能到瑞士去。你舅舅舅媽絕對不允許你到國外去的。”
“或許能夠勸服他們同去。大夫也會建議她去一個天氣暖和的地方。我相信,我們一定會一起去的。我發誓,我決定了。今天上午我認為自己馬上就可以出國了。我要去遊玩。現在這種無聊的生活我過膩了。我應換個地方了。我說的是心裡話,伍德豪斯小姐,無論你那銳利的目光發現了什麼——我討厭英國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明天就走。”
“你這是厭倦了奢侈豪華和安逸享樂的生活吧!難道你不能替自己找幾個苦差役,讓自己滿意地生活在這兒嗎?”
“我厭倦了奢侈豪華和安逸享樂的生活!你根本就不對。我從未覺得我在享福,也不覺得是在揮霍。我從來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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