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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心的女兒在生下一子之後,沒幾年也因癌症過世,留下個六、七歲的稚子,剩下他一個孤單老人,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說起那個外孫,他是既驕傲又無奈,挺逸非凡、卓倫不群,天生擁有一股領導風範卻不願繼承家業,寧可去從事高危險的工作,將責任丟給他野心貪如狼的父親。
他不是不懂女婿的貪婪,只是他年歲大了,人生歷練夠他了解到金錢乃身外之物,強求不一定幸福。
不過為了流有他血緣的孫子,宮城信夫可比平野犬一郎先一步提防,事先立好遺囑,以免宮城家的事業易主。
護士拗不過老人,主動地拿把遮陽傘擋日。“宮城先生,歇會兒喝口茶吧!”
“嗯!叫春子泡壺菊花茶。”是有點渴了,他略微抬頭仰望微熱的陽光。
一會兒,護士端來女管家春子泡的菊花茶,旁邊綴著一碟精緻小茶點,他一面飲著茶,手的動作不曾停歇。
倒是從小在宮城家長大的女管家看不下去,撐著富態的象腿走到他眼前。
“老爺,你也行行好,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萬一你的血糖又升高,折騰的是我們拿人薪水的老奴。”
宮城信夫不悅地哼了一聲。“春子,你逾越了本分,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頭一轉,他照常固執的命令護士推動輪椅,為他鐘愛的盆栽一一修剪,絲毫不把別人的關心放在眼裡。
春子可不畏懼他的霸氣。“我知道春子人微言卑,可是夫人臨終時一再拜託我看好你的身體,你想讓夫人死都不安寧嗎?”
夫人指得是他第五任妻子,和他足足差了二十一歲,是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自從失去至愛以後就逐漸看淡名利,不再興起再婚的念頭。
所以只要一涉及他所愛的女人,他的態度就會軟化。
“唉!音羽都走了十多年了。”人老了就容易懷念過去,他真想念音羽甜美的笑容。
“老爺……”
他感慨地搖搖頭。“知道了,廣美,你推我回屋子吧!”不能讓音羽死後還為他擔心。
“是的,先生。”護士溫柔地朝管家點頭致謝,推著他走回屋內。
太詭異了,這麼舒適寬敞的柏油路,居然看不見一輛車子。
耳中盡聞擦過車身的呼嘯聲,一大片土地竟無半絲人影,易教人生疑。
“如果你想棄屍,這裡絕找不目擊者,記著,相機是我的陪葬品。”她像是拍賣市場的女奴任人擺佈。
平野正次佯裝不滿地說道:“你就只惦著那架破相機,撥點心給你身邊的男人如何?”
他有點嫉妒那架老舊的相機,她在遭受危險之際仍不忘要搶回它,若換成是活生生的人――譬如他。恐怕她會扔下他,自己逃生去。
人不如相機是件可悲的事,和相機吃醋更是愚不可及,偏他控制不住微微發酸的理智。
“什麼破相機,它是我花了兩個暑假打工賺來的生財工具,這些年來它已儼然成為我的分身。”
“分身?!”一架破相機?
“當然,它幫我記錄了所有的心情,養活了我的一張口,是我在工作上不可或缺的夥伴,靠它比靠一個男人穩當。”
相機不會背叛,忠實的拍下她眼中的世界,而且還不抱怨地替她賺錢,安安靜靜地陪她度過每一段旅程。
“身為男人,我必須說被侮辱了,竟和一個無生命的機器相比。”好男人難為。
“當然不能比!”平野正次揚起的笑容因她的下一句話而僵硬。“它比男人重要多了。”
這絕對是侮辱。“機器是冰冷沒有溫度的,它不能陪你說話,提供溫暖的懷抱安慰你受創的心。”
“心為什麼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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