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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馮真真一直垂著頭,她不敢看他,她知道他有話要說,她等著。
杜宇始終沒有說話,馮真真也不意外,她知道要等他的一句話本來就難,等一句重要的話肯定更難,她願意一直等下去,哪怕最後只等到一個字也行。
杜宇也在等待,他是在等待自己說出一句話來,是哪一句?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在等待著這句話自己跳出來。
時間在這個屋子裡暫時失去了意義和價值,他們只知道這個等待過程很漫長又很短暫。
突然房門&ldo;咚咚咚&rdo;發出巨響,把兩人嚇個半死,馮真真臉色一下變了,慌張地看著杜宇,杜宇站起來,咬咬牙,噔噔噔去開門,原來門外的不是白惠,而是兩個女同學,其中一個叫於文華,因為整天和白惠在一起,他認得,她們一臉疑惑地看著開門的杜宇,忽然又心領神會地笑著說:&ldo;我們找白惠的。&rdo;
&ldo;於文華啊,白惠不在這裡。&rdo;
&ldo;啊?那你怎麼會在這裡?&rdo;於文華問。
&ldo;我,我在等她。&rdo;杜宇說。
&ldo;那白惠回來你告訴她,不準開溜,趕緊回來會場,那幫男生輸不起,都起鬨了。&rdo;
&ldo;好。&rdo;杜宇不緊不慢地說。
女同學推搡著走了,杜宇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馮真真望著他的後背,這個男人瘦削的身軀此刻在她眼裡如同高山一般,只要這座山迎回來,她會毫不猶豫撲上去。
&ldo;真真,我,我走了,你保重。&rdo;杜宇在門口站了一會,突然說了這句,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馮真真待在那裡,她不敢相信杜宇就這樣走掉了。不,是逃掉了,也不對,是溜掉了,像只敗陣的公雞,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走了,連謝幕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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