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感受到抱著自己的人在發抖,元鳶試探著伸出手想要回抱住他。剛要碰到他的肩頭,指尖卻觸到一片粘稠濕熱的液體。
風一吹過便是幽幽的涼意,隨之而來的還有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理智在一瞬間回籠,她抬起手,入目的是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滑落。
元鳶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道:「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
沒人應,元鳶的心口都涼了下來,抖著嗓子喊了一聲:「謝……謝錦衣?」
別嚇她,別嚇她。
她急得快哭了的時候,肩頭傳來一道透著寒意的聲音:「喊什麼,我還沒死呢。」
謝錦衣緩緩掀開眼皮,所有的悲傷、痛苦都在瞬間散去。將下頜從她的肩頭抬起,往後退了半步,面無表情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
元鳶定定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麼?」
謝錦衣斜了她一眼:「你盼著我出事?」
若是平時元鳶肯定會被他的話噎到,可這會兒她反而笑了,是真心實意地笑。
謝錦衣理袖袍的手指一頓,元鳶怕他笑話自己,趕忙用手掌胡亂抹去淚水:「你沒事就好。」
她的嗓音帶著壓抑的顫抖,天知道剛剛她叫他卻沒有人回應的時候她有多害怕。眼裡湧出酸澀之意,她又趕忙用手指蹭了蹭。
只要他沒事就行,就算他拿話刺她都沒關係。
不知為何,謝錦衣看著她這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將要脫口的冷硬的話也嚥了回去。
他沒再說什麼,向前幾步彎腰拔出插在地上的箭矢,仔細地端詳。
他手裡這支箭太過普通,沒有留下任何標記。剛剛也因為一時分心,忘了留意箭是從哪兒射來的。
不過這群人先是在茶館埋伏他,現在又在背後暗箭傷人,看來這幕後主使是鐵了心要他的命。既然他們這麼想除了他,那麼有第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謝錦衣想罷,將那支箭放進馬鞍旁的得勝鉤上。也正是他抬手的時候元鳶才看到他右側的肩頭在滲血。那支箭似乎是擦著他的肩頭而過,雖不及要害仍是劃破了一道傷痕。
「你受傷了?」元鳶急忙過去,眼神一刻不離地盯著他的肩頭。
似乎是元鳶的提醒才讓謝錦衣注意到自個兒肩上的傷,他不甚在意:「哦。」
元鳶看著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憋了一口氣,沉著嗓子又說了一遍:「你受傷了。」
「我沒聾。」謝錦衣將韁繩解開,準備上馬回府。
可他還未動袖子便被一隻手扯住,他偏過頭對上元鳶嚴肅的眼神:「你的傷在流血,得先去醫館包紮一下。」
謝錦衣覺得好笑,這點傷比起他在戰場上受的簡直不值一提。
「回去再說吧。」
扯在袖子上的力道加重,元鳶生氣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謝錦衣的手停在馬鞍上,風撩動他的衣擺,吹散了他眼底的情緒。
半晌,他搭下眼皮,面無表情地看著元鳶:「你又瞭解我多少?」
這句話無疑是最好的利刃,又一次精準無誤地刺痛了元鳶。
「我……」元鳶喉頭微動,終是鬆開了他的袖子。
氣氛冷下下,元鳶什麼也沒有再說。餘光裡那雙金線描邊的鞋卻轉了個方向,在她面前站定。
「不是要去醫館麼?愣著作甚?」
元鳶愣愣地抬起頭,可謝錦衣已經越過她往前走了。她抿唇笑了笑,趕忙跟上去。
從醫館出來的時候,謝錦衣的肩頭的傷已經用紗布裹好了。寬大的衣袖一遮便什麼也瞧不出。
元鳶跟在他身旁,目光落到街道旁的小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