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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rdo;老看門人冷冰冰地問他。
&ldo;老爺爺,她向我微笑來著。&rdo;米沙用一個小男孩似的膽怯口吻回答他。
&ldo;那麼說,你們相愛了。&rdo;答覆是嚴峻的,但是過一會兒,這看門人的臉色變得若有所思,&ldo;可是你不知道是誰?&rdo;
&ldo;她是在‐‐一排人當中,我的意思是,她不是主角,人們把那個叫做什麼?我至死也記得她的臉。&rdo;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看門人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看見他的軍裝是正規生產的,他站得筆直。這不是一個虛張聲勢的人民內務委員會軍官,那種人在狂言妄語中充滿伏特加的臭氣。這是一個軍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年輕人。&ldo;中尉同志,你是一個走運人。你知道為什麼嗎?你走運,是因為我曾經是年輕人,現在我老了,但是還記得清楚。再過十分鐘的樣子,他們要出來了。站在那邊,別做聲。&rdo;
一下子等了三十分鐘。他們才三三兩兩地出來了。米沙見過劇團的這些男演員,也跟別的大兵一樣揣想過在芭蕾舞團工作的男人。一想到他們牽著那麼漂亮的女孩子們的手,他的男子氣概就覺得受到了傷害。他現在把這些想法都扔在一邊。突然,大門開處,一道淺黃色的光芒照亮四周,使那沒有街燈的黑暗的小巷子為之生輝,他也眼花繚亂,幾乎沒有認出她來,她卸裝之後太不一樣了。
他注視那張臉,好肯定是不是她。他向她走近,比他德國人火力下接近目的物幹得還要仔細。
&ldo;您是坐在十二號的吧。&rdo;在他還沒能鼓足勇氣談話前,她先搭腔了,她有歌唱家的嗓子!
&ldo;是的,藝術家同志。&rdo;他結結巴巴地答上了一句。
&ldo;您看戲看得高興嗎,中尉同志?&rdo;一個膽怯的、卻又是某種召喚的微笑。
&ldo;妙極了!當然。&rdo;
&ldo;年輕漂亮的軍官坐在頭排,我們可不多見。&rdo;她議論開了。
&ldo;這是單位發給我的票,對我工作表現的獎勵。我是一個坦克兵。&rdo;他說得很自豪。她說我漂亮!
&ldo;坦克兵中尉同志可有個名字嗎?&rdo;
&ldo;我是米哈伊爾&iddot;謝米揚諾維奇&iddot;費利托夫中尉。&rdo;
&ldo;我是葉蓮娜&iddot;伊凡諾娃&iddot;馬卡諾娃。&rdo;
&ldo;對‐個象您這麼瘦的人來說,今晚太冷了,藝術家同志。附近有飯館嗎?&rdo;
&ldo;飯館?&rdo;她笑了,&ldo;您不常來莫斯科吧2&rdo;
&ldo;我們師駐紮在三十公里外,不過我不常進城來。&rdo;他承認。
&ldo;中尉同志,就連在莫斯科飯館也很少。您能到我的公寓去嗎?&rdo;
&ldo;嗯‐‐可以。&rdo;他剛剛結結巴巴地回答上來,後臺的大門又開啟了。
&ldo;瑪爾塔&rdo;葉蓮娜對那剛出來的女孩子說,&ldo;我們有一個武裝保鏢護送回家了。&rdo;
&ldo;塔尼婭和列莎也來了。&rdo;瑪爾塔說。
這樣一來,米沙真的得到了解救;到公寓走了三十分鐘‐莫斯科地下鐵道還沒有完成,這麼晚了,走路比等電車要好一些。
米沙還記得,她卸裝後更美了。冬天的寒氣賦予她雙頰以全部所需的顏色,十年的緊張訓練使她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