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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晏附和他,「嗯,安晏壞,那那真以後還和安晏在一起嗎?」
那真閉著嘴不回答,還在虛張聲勢的生悶氣。
等一路沉默走到懸崖村山腳,踏入熟悉的領地,那真被唐安晏抓著放進口袋的手輕輕勾了勾唐安晏的手指。
「安晏以後……別這麼……對那真了……好不好……」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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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村的鋼梯在安裝時充分考慮了光線及環境的影響,夜晚爬行時也能清楚的看清路。
夜間山冷,那真穿著唐安晏的馬甲,背簍裡放著買來沒吃完的糖果和專門給唐安晏準備的水。
唐安晏幾次想幫那真背,那真都沉默著躲開了。
還在生悶氣。
儘管如此,仍是會乖順的走在唐安晏後面,反而整得唐安晏心裡愧疚更重。
那真是他來懸崖村始料未及的意外,他沒成想避開,反而一股腦的迎了上去,是他主動任由那真走近自己的,因此推開顯得自己著實過分。
一路沉默爬上山頂,唐安晏率先看到了蹲在門口等兩人回來的阿瑪,披著彝族不知道傳了多少輩留下來的黑白相間的查爾瓦,雖說是抗寒,可這麼長時間坐著仍然會冷。
那真牽著阿瑪的手進了門,唐安晏跟在身後,房間裡的火堆還沒熄滅,底下放著幾個洋芋在烤。
阿瑪沖那真說了一堆彝語,唐安晏聽不懂,但看那真抬頭看向自己一眼,又回頭和阿瑪說些什麼,猜測估計和自己有關。
那真讓阿瑪坐在火堆旁暖了一下身體,才攙扶著老人上床睡覺。
羊圈裡三隻羊也已經睡著了,鋪開的青草還剩不多,那真搬了個馬扎過去,乖乖盯著靠在牆邊的一隻,唐安晏這才注意到那隻羊腹部明顯比另兩隻羊要大,而那真天天晚上這麼臨睡前守著,估計也是怕羊臨產期將至,需要時時刻刻注意,以防生小羊的時候沒能幫忙。
今天走的路太多,唐安晏脫了襪子才發現,一邊襪子被頂破了一個口,另一邊襪子脫下來也是一樣,腳底磨了一個水泡。
唐安晏低頭把襪子塞到鞋子裡,找到拖鞋穿上,正準備和那真說話,爺爺的電話恰逢打了過來,他看了眼還溫柔撫摸山羊的那真,小聲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
那真沒回應。
唐安晏不耐其煩的再重複了一遍,等那真乖乖點頭嗯了一聲,才踏實的往門口走。
爺爺還在住院,唐安晏他媽覃佩不讓老爺子太晚休息,反倒把老爺子電話拿過來又開始訓導唐安晏,催問他究竟什麼時候回來,唐安晏敷衍了幾句便草草結束通話電話。
山上的夜晚冷得出奇,這破舊的土屋有如與世界隔離,唐安晏站在山頂之上,滿心滿腦的只有懸崖村的一切。
站在海拔1500米高處,唐安晏不打算去想北京,更不想去面對覃佩。
結束通話電話在原地站了一會,手腳冰涼,唐安晏撥出一口熱氣,搓了搓手,轉身回了屋子。
羊圈前面已經沒有那真的身影,孤獨乖巧的人已經挪到了火堆前,支架上放置了一口鍋在燒什麼,那真也沒閒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翻出來針線盒繼續繡那天繡了一半的襪子。
「在繡什麼?」
唐安晏搬了個馬扎坐在他旁邊主動示好。
那真把針頭從下面往上掏出來,拿線在針上纏繞幾圈,繼而再把針往下順,動作熟練,「襪子……」
唐安晏見他肯和自己說話,笑著探頭靠過去手指虛空的指著那一串彝語問,「上次就想問這是什麼意思?」
「一路平安……」
那真小聲回答他。
襪子僅差最後一個收尾,那真咬斷線頭,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