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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諾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的,早沒了剛才指認他的氣魄,此刻,乖乖耷拉著腦袋,眼睫緩緩的一眨一眨,手指輕輕摳著安全帶,她不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側。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她稍微抬頭,斜斜看他,嘴角牽起一個笑,很淺,也簡單。
林宴搭在方向盤手臂不禁收緊,他只猶豫了一秒,便在前方的路口,改了方向。
他知道程舒諾的住址,也知道鑰匙就在她的手提包裡,任何一個正直的男人,都應該規矩地送她回家。
可他沒有。
他是有私心的,重逢以來,他和程舒諾的關係,一直在原地踏步。
程舒諾很討厭他,可好像又沒那麼討厭他。
程舒諾的變化太大了,是他回來之前,從未設想過的。
他曾經的女孩,在他離開的三年,經歷了什麼,成了獨當一面的女人,她肆意張揚,大膽果敢,再也沒有了曾經的嬌弱,天真。
林宴不得不承認,他把曾經的程舒諾弄丟了,也許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以前的程舒諾很愛哭,時常眼眶紅紅,他一度覺得無可奈何,可到了眼下的光景,不哭不鬧的程舒諾,他才是徹底的束手無策。
汽車停進車庫,程舒諾窩在座椅裡睡著了,林宴坐在車裡沉默了很久,車廂晦暗,他手搭在方向盤上,靜靜坐著,靜謐的空間裡,有女人淺淺的呼吸聲,也許是座椅限制,她睡得不安慰,時不時扭動身子。
男人煩躁的時候,適合抽菸冷靜,一根不行就兩根,直到心情平復,哪怕難以排遣,也至少發洩一下。
可林宴不抽菸,他對情緒的處理,習慣了忍著,藏著,等它自己消失。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倏忽之間,也許很久很久。
林宴沉默地下車,走到副駕拉開車門,輕手輕腳地把人抱起,從車庫到公寓,程舒諾老老實實的被他抱著,面頰埋在他胸口,乖乖地賴著他,林宴一路上都很小心。
開門的時候,程舒諾卻迷迷糊糊醒了,於是吵著不讓他抱,林宴折騰不過她,只好放她下來。
一進屋,程舒諾又嚷嚷著要洗澡。
林宴匆匆把外套包包掛到玄關的架子上,阻止她脫衣服的動作,低聲勸:&ldo;今天別洗了。&rdo;
程舒諾蹬掉腳上的鞋,雙手解著牛仔褲的扣子,她搖頭,&ldo;難受死了,身上都是味道。&rdo;
林宴見程舒諾的架勢,三兩下就能把自己脫光,他今晚情緒起起伏伏,又是一次次陷入無可奈何,&ldo;你喝醉了,不能洗澡。&rdo;
林宴確實擔心,程舒諾現在的狀態,萬一在浴室裡摔一跤會很麻煩。
程舒諾卻也固執,她不顧林宴反對,她往臥室摸索,&ldo;不行,真難受呢。&rdo;
林宴見她堅持,也沒辦法,只能扶著程舒諾進臥室,把她暫時安頓在床上,他先一步進到浴室,往浴缸裡放水,調好溫度,見水溫合適,又把架子上的沐浴露擺到浴缸附近。
他有些手忙腳亂,程舒諾卻已經迫不及待地進來,&ldo;好了嗎?&rdo;
林宴淡淡&ldo;嗯&rdo;了聲,他轉身往後,便看到兩步外的程舒諾,眸光不自在的一頓,也就一會的功夫,她已經把自己扒乾淨,身上只穿著內衣,程舒諾面板白皙,迎著浴室暖色的光束,就更加的明晃耀眼,身材也好,鎖骨玲瓏有致,胸部飽滿,雙腿筆直,纖腰又不足一握。
和他一起的一年,程舒諾性子害羞,親熱的時候扭扭捏捏,穿著也不講究,內褲什麼顏色都有,花花綠綠的。如今,她會穿成套的內衣,黑色的,性感的蕾絲花邊。
林宴眼神忽而變得深邃,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