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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
「娘娘猜的不錯,當年前兵部尚書在南疆一役出征名冊上消抹的,正是當朝十二衛大將軍,危嶽雁。」
言落,只見屏風內燭影微動,些許動靜傳出,有人徐徐從內室裡步出。
「三年了,到底是沉不住氣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征南疆
曲荃說過的話果然很快就落到實處,次日告了曲老太君, 曲荃便將凌雪霽送上馬車, 整個府裡頭就只集錦一人隨行, 她們沿著水路, 只消數日便到了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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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泛發現, 這幾天危嶽雁總把自己關在耳房裡,除了每日必要的上朝, 演武,操練軍事, 去十二衛總府內點卯, 給危二老爺晨昏定省,以及晚上回屋陪伴自己。其餘時間都在耳房中和她的那幾個豢養在家中的門客相處, 不知道在談論什麼。等過了幾天,漸漸的晚上回屋也少了,甚至這幾天乾脆就不回屋直接在書房睡了。
當然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又在準備什麼不可告人, 或者說不願意讓旁人擔心的事情更為準確。
她不是什麼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人,危嶽雁的事情也無需她太過憂心, 畢竟在朝中沉沉浮浮了三年的人, 對於處理事情的經驗總是比她這個從小養在太守府的閨閣小姐懂得多。她知道危嶽雁有能力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可就是免不了會去擔憂, 會去傷神。
最可怕的是,連危二老爺都不清楚危嶽雁到底發生了什麼,兩次將凌秋泛喚去竟然也是詢問此事。湛金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每每和綠沉商議著給危嶽雁去說, 總是沒有什麼結果。這下連湛金和綠沉都發現了問題,危嶽雁好像是真的攤上大事了。
凌秋泛見湛金和綠沉也無功而返,終於在某一天狠下心來,決定和危嶽雁攤牌說清楚事情。她一早便等在耳房外頭的亭子裡,綠沉一邊給夫人剝荔枝,一邊內心為將軍默默祈禱,但願一會不會被夫人修理的太慘。等綠沉剝完了兩大盆荔枝也不見凌秋泛動上一動,她們主僕二人差不多從太陽正中的時候等到太陽落山,耳房的門才開啟來,那兩個瘦削的一看就和整個將軍府格格不入的身板出現在門外,對著裡頭作了一揖就走了,凌秋泛見狀急忙趕上去,果然堵住了最後出來的危嶽雁。
「將軍最近在躲我?」凌秋泛覺得二人已是夫妻,便沒什麼可以多費口舌的,直截了當便問。但是話問出口,一抬眼看到危嶽雁的模樣,凌秋泛忽然覺得有一把尖刀筆直刺入自己心頭,帶來乾淨利落的刺痛,整個胸腔都被飛濺出的鮮血灼的滾燙。
危嶽雁消瘦了好大一圈,平日裡顧盼神飛的長眸下映著淺淺的青色,臉頰兩側有些凹陷下去再也捕捉不到先前丰神如玉的影子。凌秋泛撫上她眉眼的手有些顫抖。
「將軍,生病了嗎?」
危嶽雁下意識的想躲,但理智迫使自己勉強站住,乾枯起皮的雙唇沒有作答,只是垂下頭搖了搖,「本也不該瞞你……」
「那你還不快說!」凌秋泛的聲音也帶上了顫抖,她幾乎有些不敢確定剛才那沙啞的聲音是從自己的喉嚨裡發出。
危嶽雁闔上雙眸,將凌秋泛將落未落撫在自己面頰上的手一把攢住,緊緊貼了上去,分明是近在咫尺卻顯出萬分留戀。「秋泛,我將要出征了。」
出征。
從凌秋泛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位將軍的時候起,她就知道這個問題今後絕對免不了遇見,但她沒有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她才對危嶽雁吐露真情,就像一朵花初綻開來,卻來不及用更好的養料和水分去灌溉,便已經要面臨被折走的命運。但她更不解的是,將軍出征本來就是合乎情理的事情,而且危嶽雁的身手有目共睹,她在沙場上的威名,凌雪霽也不是沒有聽聞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