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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頭等大事。是以府邸道路兩旁早已站滿了人,熙攘熱鬧,加上鳴炮動樂的聲音,大老遠便知道在辦喜事。
平南王疼女兒,嫁妝足足準備了百八十抬,真真稱的上是十里紅妝。
彩輿在將軍府前停下,一個俊俏貌美的姑娘掀起轎簾,將她攙扶下轎。似乎只一瞬間的工夫,儐相上前贊禮,薛紛紛面前將將映入一雙皂皮靴,尚未來得及細想這人是誰,便被賓客爭相推到了對方懷裡。
胸膛寬闊,手臂有力,薛紛紛似乎才到他胸口位置。
倒不似小姐妹說的那般虎背熊腰,只是……這體型還是不容小覷。
新郎穿大紅綴麒麟圓領袍,肩披紅色綢緞,身姿頎長,寬肩闊背,硬朗面容不怒自威。
如若今天不是大喜日子,恐怕沒人敢這般嬉鬧。
南方人本就骨骼纖細,薛紛紛就是其一。而傅容常年在外征戰,東奔西走,自然養成一身健碩體格。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標準版的美女野獸。
薛紛紛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好嘛,看來這個就是她日後夫君了。
隔著紅蓋頭看不清對方模樣,薛紛紛被扶穩身子,但見對方不著痕跡地退開半步,將紅綢遞到她手上,牽著往喜堂去了。
第2章 鹹甜豆花
堂屋門外貼一副大紅喜聯,屋內懸方形彩燈,四面分別繪鸞鳳和鳴,觀音送子等圖案。香案上供奉著天地諸神和祖先神座,喜堂兩側和壁柱上均掛著親友賀送的楹聯和吉祥畫兒。
吉時一到,龍鳳花燭點燃,鳴炮奏樂,天地桌兩側的太師椅上端坐著傅家二老。
薛紛紛被人扶著站定,便聽司儀一聲喝令:“香菸繽紛,燈火輝煌。新郎新娘,雙雙拜堂!”
天地高堂都跪拜完畢,薛紛紛從喜帕底下看見傅容的手輕按在蒲團上,關節分明,鐵骨錚錚。見對方已經彎下身,她也小心翼翼地跟著一拜,頭上翟冠沉重不堪,費了半天勁兒才重新抬起來。
待司儀說完最後一句“送入洞房”,薛紛紛長長地鬆了口氣。
總算結束了,心好累。
接下來的事便與她無關了,傅容要去外面迎接賓客,招待酒席。外面有將軍府的家僕候著,身邊也有個婆子伺候,好在鶯時懂她,隨意找了個理由便將人打發走了。
喜房佈置得比堂屋還喜慶,門窗均貼著大雙喜字,四角貼蝴蝶剪紙。髹漆黃花梨木架子床底座雕龍鳳紋,四周鏤雕花紋,晶瑩剔透。紅羅帳幔鬆鬆垮垮地勾在兩側,床四角垂香囊珠玉,別有一番綺麗滋味。
薛紛紛往床上一倒便不願再動了,渾身乏力疲憊,懶洋洋地睜著眼睛看帳頂。這一身厚重的衣裳她在拜堂時就忍到了極限,若不是影響不好恐怕當場便脫了下來。再加上她一天未進食,肚裡空空,飢腸轆轆。
“飯飯……”她細若蚊吶地喊道。
一個穿藕色襖裙模樣清秀的丫鬟應了聲,頓了頓還是有些不情願,委委屈屈道:“小姐,就不能給人家換個名字嗎?”
薛紛紛這會兒累極,沒工夫照顧她的心情,“不換,這名字怎麼了?多好聽多可愛。”
飯飯原本也就不叫這名字,她跟鶯時子春季夏一樣,有個詩情畫意的名兒,葭月。
只可惜在薛紛紛得知她有一手好廚藝後,當即問也不問,自作主張地替她改了名字。為此,飯飯不止一次哭溼了枕巾。
飯飯仍不甘心地掙扎:“可是這也……”
“不管。”薛紛紛擺擺手示意她就此打住,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翻了個身有氣無力:“我餓了,想吃飯。”
這可著實讓人為難,小姐這樣已經不大對了,新娘本該端端正正地等夫婿歸來,哪有獨自吃東西的道理?
飯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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