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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我還打算去敲門叫你呢。」秦書易低頭掃了一眼腕上那塊白金系列的江詩丹頓,淡笑著說道:「我們現在去吃個早飯,去到法院還能再休息一會。」
「好。」
這就是兩天前沈珩做好發到秦書易郵箱裡的那張行程表格中的時間分段,沈珩原本是踩著點想去找秦書易的,沒想到秦書易的出門時間和他吻合的分毫不差。
兩人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到達法院的時候距離開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這個地方的中級法院設施要比他們以前去過的要好一些,律師還有專門的辯護人休息室,裡面放置了幾張布藝沙發,還有幾臺電腦。
秦書易提著防塵袋進了更衣室,沈珩正在低頭檢查一會要帶上去的檔案以及需要提交的證據,正專注著,就聽見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他抬頭,秦書易身著一襲莊嚴的黑色律師袍,正面帶微笑的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胸側那枚精緻的白底藍紋徽章印著「中國律師」四個大字,整個人俊朗瀟灑,沈珩看了一眼就被吸去了目光,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尊敬,以及嚮往。
「走吧,沈珩。」秦書易拿起他的檔案袋,看見沈珩的目光,沖他一點頭,語氣輕鬆:「不要緊張,有我在。」
他們這邊的當事人只來了個企業的法人代表,對面的席上坐著本案原告。沈珩雖然坐在辯護人席上,但是並不能發表意見,所以全程都在仔細的聽著秦書易和對面兩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各自陳述的代理意見。
這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原告就是他們這邊被告企業底下的一個員工,快到退休年紀的一名中年婦女,平時在公司也就做一些清潔打掃的瑣事。
之前她家中有變,需要錢,當時財務部的一個心腸很好的小會計瞭解了事情經過,就每個月從自己的錢裡拿出一千補貼給她,但只說是工資,沒有明面說清楚。
現在那個好心的會計離職去了國外,導致她每個月少拿一千塊錢,自然不願意,便在公司鬧了起來。
本來這種事情只需要訴前調解,根本走不到訴訟那關,但她家裡人聽聞此事之後吵著鬧著要起訴,之後還像模像樣的申請了法律援助。
一審法院判決駁回原告所有訴訟請求,他們不服,又上訴,反覆找銀行流水和第三人證詞,來來回回一直折騰到現在。
沈珩的目光落在旁聽席的那幾個年輕男女身上,他們是原告的子女,也是他們攛掇著原告走訴訟流程的。
兩男兩女,那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應該是原告的兒子,眉宇之間非常相似。
中午的時候庭審還未結束,午飯時間沈珩收到了江知禺主動發來的一條簡訊。
【結束了嗎?】
江知禺難得回他幾次訊息,更不用說這樣破天荒的主動發微信過來。
沈珩有些訝異,盯著那條微信,指尖在螢幕上輕點幾下,回了兩個字。
【沒有。】
【嗯,記住,下班後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不許跟別人到處亂跑。】
還未將手機收起來,江知禺的訊息又回了過來。
沈珩這次沒回,吃完飯跟著秦書易回到休息室午休了一會。
秦書易在電腦上完善下午二審判決下達前的結案陳詞。初版是沈珩主筆的,用詞太過理智冷硬,真正要用在法庭上,還需要他稍加潤色一些。
「尊敬的審判長,審判員……」
「透過本案,我方代理人認為這並非僅僅是一起普通的勞動仲裁案,它所折射出的是濫用同情後不加感激,反倒在非公司義務利益終止後,顛倒黑白,以弱勢群體的身份強求,以道德捆綁他人的現象。」
「我們對對方當事人的經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