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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緞終章
離開御書房,謝楚行便與昭王分道而行,他並未回太子府,而是先去領回許飛羽,將他安置回盛府。
盛將軍萬般感謝,嘆道:「微臣這外甥給殿下添了麻煩,此番殿下大恩大德,盛家銘記在心。日後殿下若有吩咐,微臣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說罷,瞪了許飛羽一眼,要他給謝楚行行禮道謝。
許飛羽抿了抿唇,猶豫些許,低低哼了一聲。
盛將軍二話不說按住他的腦袋,強迫他給謝楚行拜了拜,自個又俯下身去。
謝楚行淡然處之地受了許飛羽的大拜,卻伸手扶住了盛將軍,眼瞼微垂,淡淡道:「孤倒不需將軍赴湯蹈火,只要好好看住您這小外甥,別叨擾到孤,便罷了。」
盛將軍思量幾許,明白太子這哪是不想讓許飛羽打擾他啊,這是不想讓許飛羽打擾琉璃吧。
他心領神會地笑了笑,道:「待赴了殿下與琉璃的婚宴,這孩子便回邊疆去了……說到琉璃,不知她近日如何?」
謝楚行頓了頓,神色些許不自然,緩聲道:「……也就那樣吧。」
盛將軍瞧出些許端倪,小心問道:「聽說,殿下曾與琉璃有過些許爭執,不知如今和好不曾?」
謝楚行神色越發沉了沉,唇畔微抿,側過首去,斂眸道:「需要孤與她開口言和嗎?」
盛將軍一時沉默:「……」
他怎麼覺得,這太子殿下彷彿想要言和,卻不懂怎麼開口呢。誠然,太子秉性孤傲,位高權重,自然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
可如今聽聞羅素衣早回太傅府了,太子殿下這麼些天,卻擱著自己家不住,仍舊住在皇莊,就好像……
好像那賭氣離家出走似的。
盛將軍虛咳一聲,笑道:「殿下言重,此事乃是小女不對。待微臣寫一封信,訓誡她幾句,勞殿下帶給她,可行?」
聞言,謝楚行朝盛將軍這邊側了側首,眼眸微抬,沉默些許,道:「……既然盛將軍苦苦請求,孤便幫你這個忙。」
許飛羽在一側,聞言忍不住道:「我舅舅才沒有求你,你傲……」
謝楚行目色如刀,飛快剜了他一眼。
盛將軍一頓,忍著笑,喝住了許飛羽,又連忙請太子進書房略坐,沏上好茶,便自個提筆寫信去了。
謝楚行端坐在一側,悠哉悠哉地拂了拂茶盞,忽然指點道:「別寫得太隱晦,免得她看不懂。」
盛將軍一愣,不禁笑了笑:「……是。」
看來啊,太子殿下與琉璃的婚宴不遠了。
……
卻說昭王前腳剛離開皇宮,他愛慕羅素衣的流言後腳便傳到了朝京的大街小巷。叔叔愛上侄兒的舊相好,在御書房被聖上親眼撞破信物,這等皇宮風流韻事,是老百姓們最愛的茶後談資。
流言蜚語,甚囂塵上,甚至演變成了,昭王要當著聖上的面求娶羅素衣。
昭王聽著流言,心知這是謝楚行動的手腳,雖是煩悶,只將府門關了起來,獨自下棋靜心。
然而在太子府中的琉璃聽到這流言,卻忽然「垂死病中驚坐起」。
琉璃心中驚疑,反覆思量。
昭王剛剛入了宮,許飛羽便被放出來了。難不成昭王為了救許飛羽,與羅素衣達成了什麼交易,要娶了她?
……不能吧。
琉璃翻了個身,腦海飛轉。
算了……還是去昭王府問問。左右謝楚行這陣不會回來。一路抱病趕到昭王府,天氣悶熱,積壓了一陣黑雲,有風雨欲來之勢。
昭王聽聞琉璃來了,心中一愣,連忙請了她進來,端詳了她幾眼,皺眉道:「病還未好,折騰做什麼,若有何事,派人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