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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琬:「哈哈!」
對不起,實在忍不住了。
她笑得前仰後合,哪怕清平伯都板了臉來瞪她,她也絲毫不收斂。
清平伯哼道:「你祖父當年也是大周軍中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你曾祖母更是冠絕當世的絕代佳人。你這管事媽媽……」
他一指劉媽媽,說:「她是不曾見過你祖父與曾祖母,但她也見過為父年輕時的模樣。你大可問她,為父可有誇口?」
被指著的劉媽媽愣了下,連忙搖頭,認真舉證:「沒有沒有,主君所言句句屬實。」
江琬不忍看劉媽媽節操盡碎的模樣。
想了想,對於這個出人意表,在此時此刻竟親自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渣男」清平伯,自己其實也不必太過真情實感地生出怨懟。
這位這個時候既然來了,至少也算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敵人已經夠多了,能做隊友的這位,還是悠著點吧,可別再給他鬧得又氣走了。
要不然,她之前寫信的功夫可不就白費了麼?
江琬遂嘆道:「那隻能怪罪歲月這把殺豬刀了!」
清平伯反問:「歲月殺豬刀?」
「是啊。」江琬感慨、惋惜、痛恨地說,「此刀無情,刀刀毀容。」
黑臉的清平伯就:「哈!」
老子不氣,不氣!
忍住,千萬忍住,這他孃的可是虧欠了十三年的親女兒,不能摔,不能打。
不行不行,忍不住了。
再忍下去,他怕真掐死了這個小丫頭,回頭沒地兒後悔!
走了走了,再不走,多年修養,只怕就要一朝破功。
找韶學義去!
清平伯繃著臉:「成了,夜已深,早些入睡,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子,少看勿看。等著,你爹我現在就去找韶學義借儀仗,明兒就帶你歸家!」
說罷,擺了擺手,轉身便大步離去。
他來得突然,去的也疾。
便似一團濃墨重彩的風,呼嘯席捲過,留下身後的人。劉媽媽手撫心口連連順氣,江琬抬手輕敲桌面,無聲微笑。
「小娘子!」劉媽媽那個急,「你……怎能如此與主君說話?」
江琬說:「媽媽呀,你家主君可是吩咐我早些入睡。你還是快些去鋪床吧,咱們明日還要趕路呢。」
至於為什麼要頂著清平伯說話,其實江琬……咳咳,別怪她啊,她想收斂的,可這不是沒忍住嘛。
畢竟,「京中第一美少年」,這殺傷力委實是太大了。
當然,江琬確實也還存了點故意的成分。
清平伯在這個時候親自來了,這是一個訊號。這個訊號使得江琬更加大膽,使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試一試這個「渣爹」的底線。
結果還挺不錯,江琬感覺,這個隊友比自己想的還要更靠譜一點。
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忙忙催了劉媽媽洗漱睡覺。
劉媽媽還能怎樣呢?當然只得先安睡。
江琬也躺到了床上,閉目養神,小做休憩。
忽忽星光又移,窗外更漏聲響。
三更了!
床上的江琬倏地睜開眼,只見旁邊劉媽媽睡得正香。
這位自從服用過靈泉水,就沒有睡不好的。
江琬小心從床上下來,就悄步奔到窗邊。
她開啟窗戶,目測了一番窗子與地面的距離。四米左右高,以她現今的輕身本事,跳下去是絕對沒問題的。
但又想了想:不對呀,有門不走為啥非得跳窗?她又不是要去做賊!
嗨,都怪前世偶爾瞟到的那些古裝電視劇,主角們個個都是跳窗高手。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