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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一句話便被堵了回去,只得悄悄一跺腳,小心繞開兩人,又急急奔到房門邊去,將門關上。
虯髯男子說:「你這是什麼劍法?寒森森的,哪裡是小娘子該學的?可莫要移了性情!」
江琬哼道:「深更半夜,竟私闖小娘子房間,閣下這樣的人品,哪來的臉面竟還教訓我?」
虯髯男子:「……」面色更黑了。
遲早被這小丫頭噎死!
歲寒劍法雖然氣韻森寒,可卻並不詭詐,算得上是堂堂正正的一種劍路。
數十招後,江琬已將這套劍法用過兩輪,虯髯男子看明白了她的功力,當下不再留手,猛地趨前一步,手掌自外側而向裡一翻一轉。
他的手貼到了江琬手腕,扣指便是一敲。
這一瞬間,江琬只覺得無邊巨力震來。渾似巨鼎壓下,又如山嶽傾覆。
她體內真氣雖自有一股不屈特性,可對方真氣更是綿薄深厚。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便是如此了。
江琬手上再無法用力,五指一鬆,掌中竹竿就此被對方奪走。
虯髯男子哈哈一笑:「小丫頭,教你一個乖,從古至今,拳頭大的,就是道理!怎樣?現如今,老子可有資格教訓你了?」
說著,他一手壓著江琬肩膀,另一手就在她頭頂上擼了一把。
瞬間,他雙眼微微眯起。
江琬確定了,這就是一個愉悅的表情。
這他……大爺的,就氣人了!
江琬眼瞼稍稍下移,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忽然就「哎喲」一聲。
她痛喊:「劉媽媽,我好痛!怎麼回事?我……」
一邊喊著,她身體還直往下滑,渾似便要痛得站不住了似的。
虯髯男子一驚,壓在她肩膀上的手瞬間放開,便要來扶她。
就在這個時候,江琬腰身往下一壓,僕步屈肘,上步穿掌。
精深得宛如練習過千萬遍的基礎拳法在這瞬間如有神性。
江琬手掌變化,尤似蝴蝶穿花。
趁著虯髯男子彎腰的瞬間,她手臂橫攔住了對方脖頸!
這一刻,情勢反轉,江琬的得意不再隱藏。
她制住對方要害,另一手屈肘壓在對方背上。
她就笑:「怎樣?現如今,誰的拳頭大呢?」
好傢夥,要不是她裝痛害得人家彎腰來扶她,她能這麼輕易反擊得手嗎?
虯髯男子氣笑了,待要真氣一動將她震開,又聽身旁這個蔫壞的小丫頭脆生生問道:「是不是呀,江伯爺?」
什麼?
虯髯男子動作一頓。
江琬倒是見好就收,這時順勢放開他,又退後一步。
見他直起了腰,黑臉上眉頭盡往中間皺。又很不怕死地繼續問:「你是清平伯對吧,是我爹沒錯?」
虯髯男子只瞪著她,哼一聲:「我是你天王老子!鬼丫頭,說說看,怎麼識破你老子我身份的?」
江琬看著眼前這個開口閉口就是「老子」的粗魯大漢,心裡頭其實一時間也很有些一言難盡之感。
出乎意料的清平伯,在出乎意料的時間裡出現在她面前。
她側了側頭,笑嘻嘻道:「我聰明呀,笨蛋才看不出!劉媽媽先前一句話雖未說全,但她為什麼會突然住口?除了伯爺你,誰還能讓她如此主動,乖乖住口呢?」
清平伯早見識過她的厚臉皮,這時見她又自誇了,便哼笑:「草率!」
江琬又道:「最重要的是,你不捨得傷我呀。我一喊痛,你就來扶。除了我爹,還有誰會這樣呢?」
「呃……」清平伯:「哈哈哈!」
滿腔憋悶,盡皆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