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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妾名叫彩雲,嫁給劉知縣後就跟了夫家姓劉。二十餘歲,鵝蛋臉,舉手投足有股風塵味,頗有幾分勾人。
人也世故得很,見到紀心言,上來就叫妹妹。
「妹妹這是怎麼弄的?」她見紀心言一身血,瞪起眼睛咋呼道,「這身衣服可不能要了,晦氣。」又命人準備熱水,轉頭囑咐丫鬟,「把我新訂的那套春衣拿來。」
然後又心急火燎地讓人取了紗布藥粉。
「手心的傷不深位置也還好,額頭的可別留疤了。」她一臉惋惜,「這麼漂亮的臉蛋……」
見熱水已經一盆盆備上了,她又道:「妹妹先洗澡,換身衣服,姐姐去準備晚食,晚點再來看你。」
不待紀心言有所反應,彩雲已經頭頭是道全安排好了。
等出了房間的門,站在院中,彩雲收了神色勾起唇角,眼角眉梢淨是嘲諷。
老爺把別人家的丫鬟當成小姐哄著,生怕別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年紀一大把了,不懂得往上升,淨想著怎麼享齊人之福。
若不是看他夫人性子好,她才不會選這麼個沒用的半大老頭。
就是可惜那套春衣,才做成的,自己都還沒上身。
算了,就當是拉攏吧。這丫頭也可憐,將來肯定沒地去了。
她瞟了眼右邊那排客房,裡面黑著燈。
聽說那位炎武司左督衛英武威風,帥氣非凡,不知這次有沒有機會見幾面。
紀心言照了眼銅鏡,被自己的形象嚇了一跳。
衣服濺滿泥和血,能直接拉出去拍恐怖片。
頭髮凌亂不堪,額角有凝固的血,傷口倒不大,只一個小裂口,周圍有些淤青發腫。
原主也是倒黴,大概磕到寸勁了,只這麼一下就去了。
在她臉上,還有一道飛濺出來的血跡,斜著劃過半張臉。
對著這張臉彩雲能真誠地說出「這麼漂亮」,也是人才了。
再一想到血是許老二的,紀心言便覺噁心,手忙腳亂地脫衣服。
脫到最裡層時,她停住了。
原主穿的內衣並非影視劇裡常見的肚兜,而是一件類似後世寬肩背心的棉布小坎。
背心正面胸口位置縫了個小兜兜,裡頭明顯有東西。
白日裡又是殺人又是審案的,只覺得全身哪哪都不舒服,竟沒感覺到胸口處的異樣。
兜兜縫得牢固,她費了些勁才拆開。
一片銀葉子滑了出來,然後是一個小牌子。
紀心言掏了掏,又摸出一片銀葉子,最後是一粒不規則的小金珠。
看來這個內兜是原主用來存放貴重財物的地方。
好辦法,把值錢的東西帖身放,長途跋涉的,有個什麼萬一,至少錢丟不了。
紀心言默默決定,在找到穩定住所前,她也這樣做。
她掂了掂銀葉子,輕飄飄的,不知道能買多少東西。
金珠同樣沒什麼分量,但好歹是金子,應該是原主最值錢的東西了。
最後,她拿起那個小牌子。
這是個被掰開的八卦牌,原主手裡只有半塊,另一半不知去向。
牌子似乎存放很久了,邊緣磨得光滑,顏色也掉得七七八八。
看不出用什麼材料做的,有點像玉又不太像,既然被原主帖身放著,應該值些錢。看更多好文關注vx工種號:小 綿 推 文
紀心言琢磨了會兒,便將牌子放到一邊,與銀葉金珠並排。
之後她整個人浸入熱水桶裡,舒服地直嘆氣,滿心緊張隨著熱氣消散。
她把頭靠在桶邊,儘量不讓傷口碰上水,想著這幾天趁著有地吃有地睡,先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