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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劉全擦擦額頭上的汗,不敢隱瞞。
「大人見笑。我之前對杏花確實有所留意,還向石主簿要過人,不過被石主簿拒絕了。也就留意過那麼一兩次……」
「哦?」韓厲好奇地掃了眼紀心言,又問劉全,「那你可知石主簿人在何處?」
劉全道:「他帶著親眷上京述職,這會兒應該已經出了東陽地界……」
說到這,他忽然頓住,看了眼紀心言,大驚失色。
「難道這兇案,與石主簿有關?」
很快,劉知縣便看到了石主簿屍體。
昨日還與自己交談過的大活人,一夕之間陰陽兩隔,難免唏噓。
回憶起石主簿自捐了官,便一直在自己手下任主簿,說起來時間也不短了。
他為人圓滑,又很能伏低做小,在府衙混得不錯。
再加上商人心思活,兩三年下來,原本捐官的兩千兩銀子竟收回了七七八八。
但這些錢,他也沒留住,基本都用來打點了。
尤其是偶有上級官員來東陽縣視察,石主簿總會積極配合。
上個月,也不知他找到什麼門路,竟得了京城大人物賞識,叫他上京述職。
石主簿接到命令後,開始變賣家產,遣散奴僕,顯然不打算回來了。
說是述職,其實是要高升了。
劉知縣說到這,口氣還有點酸的。
他擦擦額頭,轉念又想,人家命都沒了,不禁又是一聲嘆息。
韓厲嘴角勾了勾,笑得鄙夷,卻沒說什麼。
這年頭,連收受賄賂都可以光明正大講出來了,還美名其曰「捐官」。一個七品知縣居然羨慕一個九品主簿。
「那這位許秀才你應該也認識了?」韓厲問。
劉知縣自然也認得許老三,巧得是,他還認得黑子,那傢伙成日惹事,沒少往縣衙大牢跑。
三方證詞互相一對,真相基本出來了,許老三也認了罪。
紀心言總算徹底放心了,別的不提,至少眼前這個案子算是破了。
縣尉帶一隊人小跑著趕過來,收拾殘局。
有韓厲在,劉知縣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不停地用袖口試汗。
韓厲掃他一眼,道:「現在不過剛剛入春,有這麼熱嗎?劉大人不會是心虛吧?」
劉全趕忙回:「大人說笑,下官是體虛,體虛,絕非心虛。」
紀心言暗自搖頭,這劉大人實慘。
緊接著,她意識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嫌疑雖然洗清了,但是作為一名剛剛穿越來的新兵蛋子,要啥沒啥,只有一身帶血的衣服。
接下來可怎麼辦?
這時,劉知縣大約是想轉移韓厲視線,帖心地將話題引到紀心言身上。
「杏花姑娘接下來準備去哪?」
紀·杏花·心言小朋友只好坦言無處可去。
這回答完全在劉知縣預料內。
「杏花姑娘的賣身契應該還在石主簿手上。不過姑娘不必擔心,石主簿不在了,本官自會為你做主。」
他想了想,又說:「你先到縣衙後院暫住,待石主簿遺物清點完,找到你的賣身契後,本官再來安排。」
紀心言卻覺得他話裡有話,她不懂這個縣衙後院是誰都能住的,還是有其它含義。
畢竟劉知縣曾經「向石主簿要過人」,自己貿然答應可能會徒惹麻煩。
但她現在確實沒地可去,又一身血,總要找地方收拾一下,換套衣服。
思及此,她瞄了眼韓厲,小聲問劉知縣:「韓大人也住縣衙後院嗎?」
她覺得自己聲音已經很小了,但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