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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次拯救的成功,我只能感謝命運。
美國歷史學家把這次運輸稱之為現代史上最偉大的、極為成功的一次海上運輸活動。
三十二、1945年4月底希特勒引退後,什麼因素促使您接受了國家元首這一職位?
1945年4 月,我們東部和西部的陸上戰線的軍事形勢急劇惡化,英、美、俄三國的戰線愈來愈接近德國的中心。這就使人不得不估計到德國將會出現被分割成北部和南部兩個地區的這種趨勢,面對這種情況,希特勒下令把北部地區置於我的領導之下。但是,只要希特勒還在柏林,這個命令的行使權充其量不過是在北部的非軍事區的範圍之內,因為希特勒想把軍事領導權連同設在柏林元首地下避彈室的德國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繼續掌握在他自己的手裡。四月份的頭幾個星期,希特勒打算離開柏林到德國南部地區去。可是在4 月22日他又決定仍然留在柏林的元首地下避彈室。我在德國北部非軍事區的行使命令權生效了。因此,我在4 月22日至23日的夜晚驅車到霍爾斯坦的普倫,進了我的新指揮所。可是,軍事領導權還在希特勒手裡,他的國家機器仍然由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陸軍元帥凱特爾和參謀總長約德爾將軍兩人指揮。1945年4 月底希特勒從柏林到了馬克布蘭登堡的來因斯貝格,為的是使參謀總部在俄、英、美三國包圍柏林的情況下仍能充分有效地發揮作用。
因此,我又在1945年4 月28日驅車從普倫到來因斯貝格,向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瞭解軍事情況。每條街都擠滿了來自德國東部尚未為俄國人佔領的那些地區朝西方逃亡的窮人和難民的隊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坐著馬車,有的坐著手推車,也有的不坐車輛,他們隨身只帶少量的在逃難途中維持生活的用品。
我們乘坐小汽車只能非常緩慢地並且經常要離開公路穿過難民隊伍向東駛去。我們看到英美的驅逐機出現了,它們朝路上掃射。可憐的難民死的死,傷的傷。我看到一個在公路旁邊耕地的農民在敵機俯衝下來時,慌忙離開馬和犁,撲到一條濠溝裡去躲避。
我已經解釋過,在戰爭的最後幾個月裡,海軍的主要任務是越海搶救難民。我竭盡全力,務使這次海上運輸儘可能地進行得又快又多。自1945年4 月23日我被任命為德國北部最高司令官以來,我立即把德國北部的非軍事指揮權控制在自己手裡,為的是能立即採取各種措施,儘可能地加快陸上難民隊伍的行進。在去來因斯貝格的路上,我親自見到陸上難民的不幸遭遇。這種難忘的景象使我看到了這一問題的極端嚴重性。
1945年4 月28日在來因斯貝格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召開的分析軍事形勢的會議上,我馬上清楚地認識到我們的&ldo;維斯杜拉集團軍&rdo;已經不再可能持久地阻止俄國人向西挺進。
我也同樣認識到,最近以來我愈來愈擔心的事情即將發生,即柏林地下避彈室國家元首已無法進行統一領導。儘管我的海軍通訊部隊的電話和無線電通訊同那裡仍然保持聯絡,然而被包圍著的柏林地下避彈室要對德國形勢作出判斷,以他們的立場和觀點來判斷外界形勢,已是不可能的了。
毫無疑問,這種情況非常容易產生混亂局面。為了說明這個問題,我想首先講一下當時我們的軍事形勢,著重想引述一下德國投降後,根據1945年4 月底的形勢,我對我的副官呂德&iddot;諾拉特海軍少校所講的話:&ldo;由於最後幾個月的不斷空襲,一切軍工生產都下降到了最低限度。武器、彈藥或燃料的一切儲備都消耗殆盡。交通運輸完全癱瘓。在這種情況下,要對各種原料、產品、糧食進行平衡或調配,即使不是完全不可能,但至少也是極其困難的。
&ldo;我們的西線陸軍部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