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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場。
“你這人,精似鬼。”
“大人謬讚了。”戈承有一雙沈如深淵的眼,目光炯炯,端正肅穆,舉杯低語:“下官敬大人一杯。”
“什麼敬不敬,咱們兄弟今個可得喝個痛快。”姬廉說話動作熟稔親密,似全然沒瞧見戈承眼中的生疏般,他拿起酒壺倒過去,戈承下意識的收了下酒杯,但很快又承接了,那灑出的酒在桌上凝為一體,只做不見。
姬廉放下酒壺,舉起自己的酒盞來同戈承相碰,戈承不推卻,他便也一揚執盞的手,飲盡。
“這南奔縣中有一種自釀的木魚黃酒,入口甘甜,大人是否來點?”戈承拍開小酒罈,酒香四溢。
姬廉也不多言,二人把盞言歡,倒也算愉悅,期間有人通報府外有人鳴冤,戈承眼皮不抬,吩咐依然由縣丞處理。
“你何必如此,那縣丞老眼昏花,你也不怕斷錯了案子,牽連了你。”姬廉有些氣惱戈承的自甘墮落,但轉念一想,又道:“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故意如此吧,找死也不是你這般,徒汙了清名。”
“我會嗎?”戈承已露出三分醉態,姬廉聽他如此說,這才放鬆了些眉頭。
“戈承,你忘了嗎?那半仙早就給你算過命,說你有福星相助,日後定會飛黃騰達,你可別自毀前程。”
“那種誑語大人怎麼能信。”
“我偏就信了,信你戈承不肯屈就,你可別犯渾,我可不想連你這個朋友都沒了。”姬廉話說的急,戈承半響不語,兩人陷入沉默。
許久,戈承才執杯向姬廉,道:“勞大人您掛心了,下官無以為報,只能在此敬大人一杯薄酒。”
“戈承!”
“下官在。”戈承動作只是一剎那凝怔,旋即便爽快地抬手將酒飲盡。
聽到戈承那半死不活的口氣,姬廉險些背過氣過去,難怪人常說這戈解元單憑這舌頭,便可以殺人。“從前你我兄弟相稱,如此你一口一個大人,做的什麼。”
“下官不敢逾距。”恭謹有禮,將所有情緒俱都藏進那雙看不出情緒的墨瞳裡,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錯。
姬廉握緊杯盞的指關節發白,聲音帶了幾分不客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分明還記恨那事,也怕和我走近了,日後難免受到牽連。”
戈承不語,姬廉也有幾分後悔失言,最後還是戈承將話題轉開。
“大人來了幾日,該看的也看了,回程的車馬可都已準備汝當了?”
戈承問道,那姬廉聞言眉峰頓時皺起。
“可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那倒沒有,這只是下官見大人近兩日神色匆匆,便斗膽猜測罷了。”戈承給姬廉滿上,端起酒杯進了一杯,姬廉也不駁他面子,爽快的一飲而盡。
“你猜的沒錯,都城裡的那些個人,分明是看我過的舒坦,非要沒事給我找些個事兒來做,折騰我一番不可,抓出我的把柄不可。”姬廉心中堵了一口鬱氣,心道戈承被貶,自己卻升了,看似風光,其實又有什麼分別。
“大人說的哪裡話,那些人定然是拿不定主意,這才不得已找您回去呢。”
“他拿不定主意才怪,分明是受了旁人指使。”那姬廉恨的咬牙切齒,憤憤的道:“戈承你說,是不是所有刑部尚書都他閻子固那般,整天擺在個死人臉,就跟他那姓似地。”
他口中的閻子固,正是當朝刑部尚書閻逐良,為人剛正不阿,性格的確沉悶,也難怪這人會受不了了。
“戈承雖不曾與閻大人有過攀談,但也聽聞那人剛正不阿,怕是這朝中首屈一指的可信任之人。”戈承說的官面話,姬廉卻聽的出話中音,眼睛一轉,隨即點了點頭。
戈承酒盞碰了碰桌面,眼皮子垂著,聲音壓的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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