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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無奈地拍了拍腦門,取了裝饢餅的布袋丟了過去。
玉珍一看又是饢餅,頓覺臉頰一陣痠痛,&ldo;天天都吃饢餅,吃得我嘴都歪了。若單是我一個人也就罷了,這還有郡主呢,怎麼能讓郡主吃這樣粗陋的東西?&rdo;
&ldo;你少拿郡主當擋箭牌,這一路上郡主可一句也不曾抱怨呢,只有你嘰嘰喳喳個沒完。&rdo;哈扎毫不留情地擠兌道。
&ldo;你……&rdo;玉珍說不過他,只能自己撇撇嘴。
這一路遠行並不如何有趣,有哈紮在,她必須完成丘慈王的交代,所以行進速度很慢。
&ldo;先別急著趕路了,找找看附近有沒有驛站。&rdo;
說話間,談歌忽然聽到一陣疾馳的馬蹄聲。撩開車簾去看,卻是一個鮮衣怒馬的女子自她們的馬車邊呼嘯而過。
&ldo;跟著那個姑娘或許能找到驛站。&rdo;談歌探出頭去朝哈扎道。
哈扎受過良好的訓練,只管服從,從不多問。不像玉珍,心思單純。
&ldo;郡主怎麼知道跟著那人就能找到驛站?&rdo;玉珍不解。
&ldo;你看,那個女子所騎的馬是一匹毛髮順亮的健壯黑馬,按照那匹馬的體型來看,跑剛才那樣的速度並不算快。那女子沒有停止揚鞭,說明不是有意放慢速度,而是馬兒累了。此處離城中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以那匹馬的消耗來看,如若不尋個驛站歇息,餵些草料,天黑之前必然進不了城。白天的戈壁灘上已然很危險,更何況是晚上。&rdo;也只有在面對從小朝夕相伴的玉珍時,談歌才會有如此耐心。
他們順著那女子的方向,不一會兒便找到一處簡陋的驛站。
&ldo;郡主你真厲害!&rdo;玉珍又驚又喜。
談歌笑笑,叮囑道:&ldo;咱們此行不宜太過張揚,入了中原就得換個稱呼了。&rdo;
玉珍轉了轉紫葡萄般的大眼睛,&ldo;那……叫小姐?&rdo;
談歌點點頭。
雖說是驛站,可卻跟茶棚差不多,除了幾堵低矮的泥牆,竟是連一個擋風的地方也沒有。陣陣風捲起沙粒,吹得人睜不開眼。
&ldo;小姐,外面風大,您還是待在馬車裡吧。&rdo;
戈壁灘上的風她是見識過的,簡直要把人的臉都吹裂,她可不想頂著一張龜裂的臉到中原。
不遠處,正啃著饅頭的鮮衣女子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邊。
哈扎停好馬車,將韁繩交給了玉珍,讓她穩著馬車,朝談歌問道:&ldo;小姐您想吃些什麼?我去讓啞叔做。&rdo;
&ldo;今天風格外大,你又駕了一天的馬車,做些潤喉的東西吧。&rdo;
那驛站不大,又是半開闊式的,一眼就能望到頭。除了談歌他們,此時前來歇腳的人並不多,只有方才騎馬的女子和幾個扛著大刀的江湖人。
哈扎朝那驛站的老闆借了廚房,將另一輛馬車上的食材取了一些交給啞叔,交代了談歌和玉珍二人要的吃食後便站在了一旁,一邊等著東西做好,一邊看著不遠處的馬車。
因那驛站的廚房就在飯桌的不遠處,故而他們的一舉一動外面坐著的那些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待到啞叔取出梨子準備給談歌做梨子羹的時候,那些江湖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梨子本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可是在這既缺水又乾燥戈壁灘裡就真真稀罕了。那幾個江湖人趕了許久的路,嗓子都快冒煙了,可這驛站裡除了水就是酒,越喝越辣嗓子。忽得見到有人還帶著梨子,又是驚訝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