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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九思,你要抓的人,我偏要放!
夜晚的芙香宮寂寂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地牢最外層的幾個階梯上積著厚厚的一層雪,輕輕踩上去,&ldo;吱吱&rdo;得響。
談歌提著燈籠,橙黃的火光閃爍在漆黑一片的地牢裡,顯得微不足道。
颯颯的冷風從外面吹進來,談歌停在了地牢的出口處。古舊斑駁的牆壁上掛著一串鑰匙,她小心地取下鑰匙,開啟了牢門。
談歌提著燈籠走過去,燈火照亮了那一間牢房,帶來絲絲暖意。
&ldo;你們不是求我放你們出去嗎?現在你們可以走了!&rdo;
徐無逸和馮三刀先是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而後陷入到一陣狂喜之中。徐無逸獻上歸園莊的小金印,差點沒跪下來給談歌磕頭。
芙香宮的守衛並不嚴謹,這地方地處高山之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且坐居易守難攻之勢,鮮少受到外人侵擾。是以除了住人的東面和南面,西北兩面連人影都少見,這也就是為什麼談歌敢打著燈籠,堂而皇之的去救他們。
&ldo;順著這條小路一直向前走便可以下山了。&rdo;談歌指著面前的一條小道,有一種報復過後的快感。
馮三刀和許無意二人一看終於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哪還顧得上其他,拔腿就往山下跑。只剩另一人停在了原地,他直直地盯著她:&ldo;姑娘,在下孟進之,姑娘大恩,莫不敢忘。他日姑娘若到中原,盡可來找我。&rdo;
談歌雖然假笑著點頭,事實上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救他們不過是為了氣一氣談九思,根本沒指望他們能報達。
第二日一早,雪後初晴,她,睜開了眼睛。
&ldo;郡主,請用膳。&rdo;侍女玉珍走進來,放下手中的託盤,將一應早點端到桌子上。
女子正把玩著手中的小小的金色印牌,摩挲著上面的&ldo;許&rdo;字。
這倒像是個中原玩意兒。
&ldo;郡主,老爺傳話,讓您用了早膳後去一趟議事堂。&rdo;玉珍道。
&ldo;議事堂?做什麼?&rdo;
&ldo;玉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關在地牢裡那幾個中原商人跑了。&rdo;
中原商人?
女子想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談歌這個丫頭,還真是不遺餘力地要給談九思找不痛快呢。不過既然是你自己捅的簍子,那就你自己去補吧。
屋簷上的冰雪凝成水滴,滴答一聲落在臺階上,眨眼一瞬,屋內的女子便已換了個人。
&ldo;郡主?&rdo;玉珍見談歌出神,輕聲喚道。
手中的印牌掉到地上,談歌一回神,發現自己正坐在桌前。
玉珍見狀趕忙撿起掉落的印牌,雙手奉上。
&ldo;玉珍?你什麼時候進來的?&rdo;
談歌的面色誠摯,像是全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而玉珍已經習慣了自家主人經常走神忘事的毛病,將來意又複述了一遍。
談歌心裡&ldo;咯噔&rdo;一下,&ldo;她&rdo;最近出來得越來越頻繁了。
議事堂上,談九思嚴肅非常。
&ldo;人是你放的?&rdo;談九思的話裡沒有疑問。
&ldo;是。&rdo;
&ldo;為什麼?&rdo;
&ldo;為了氣你。&rdo;談歌答得直接。
&ldo;你!&rdo;
談九思看著她那副倔強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他這個女兒打小就不在身邊,本以為王宮的莊